这东西一听名字,就晓得是用来干甚么的。
“没中邪?”王牢头瞪起了眼睛,“就你这憨货懂个屁!被鬼气冲撞了都不晓得。你当被鬼的阴风吹到是小事儿吗?也就是仗着身强力壮血气足,如果女人孩子得非得生场大病不成。另有那鬼嚎声,没闻声?不涂你尝尝,明天看谁头疼!都别废话,照我说的做!从速的快点!”
晚餐吃过蒜,阳气又重的人,对着小鬼哈气都能把鬼撵走。
当然,拌咸菜的时候,如果放点葱丝,再浇些香醋,味道会更丰富。
放他们出来,然后堵在后路上,关门打狗。
那是不是要一一辩白?
纸钱还在,被贪念摆布的小鬼,不会再服从招鬼旗的差遣,只会在原地打转,想将更多的纸钱带走。
有人没返来!
只要他们不对百姓脱手,事情到此就告结束,剩下的事情也就和他这个牢头无关了。
没有一只鬼能逃脱纸钱的引诱,如果他抵抗住了,那必然是撒的纸钱不敷多。
直觉奉告他,这些鬼伤害不了他。
打不过,就再跑返来躲着。
“等等,让我想想。”王牢头眉头紧皱。
不然哪来的这些鬼!
“头儿,就不消涂了吧,我们又没中邪。”被揣了一脚的狱卒,捂着腚嘀咕道。
其他狱卒一见,当然是有样学样。
立即就停了下来。
陈玄帆也不例外,镇静的脸泛红光。
趁着黑大氅还没反应过来,抢先一个冲上去,对着阴风高低挥动,就是一阵爆锤。
可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待不下去最多换个处所,命更首要。
再者说,陈玄帆下值后回的是万家。
更何况是没有了人道中的禁止,只要人之赋性中的劣根性的鬼。
“嗯?”人数不对!
劫狱的贼人带走朋友,定然是要立即往城外跑。
阴风下有灰玄色的烟雾,若隐若现的有人影子在此中,眼眸血红。
陈玄帆眉头微皱,身边其他狱卒沉浸在打鬼的英勇当中,仿佛没有感遭到。
因而,王牢头不得不面对一个新的题目。
王牢头深吸了口气,下认识的瞥了一眼屋里的弟兄。
如果猜错了就因公殉职,家中有抚恤,日子还能过下去。
他瞥见院子里的陈玄帆将头上的幞头,扯下来扔到了一边。然后左手从脑袋背面,拽出来一口大黑锅。
七天为限。
回身到了门前,从门缝里往外看。
人死天魂散,地魂留于肉身,同归坟场。
“头儿,如何办?要不要出去救人?”王九凑了过来,焦心的问道。头上的黑狗血沿着脸往下淌,他也顾不得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