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颜一头雾水地看着那小鹿奔逃,百思不得其解时,身后有人拢抱而来,身形感受起来倒是比昨夜稍长一些,已有三分青年的模样。
他是抱着某种鱼死网破的鲁莽心态做的,这句话说出来后,却感到怀里一向都严峻而生硬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乃至于主动抱上他的肩膀。
南无阿弥陀佛……
……背德啊,罪恶啊。
次日天亮后,一头披发着乌黑光芒的小九色鹿呈现在这片荒凉的林间,一起猫着腰躲过四下不祥的鬼气镇守,悄悄溜进了树林正中心。
“鬼气腐蚀再疼, 总归没有把你弄丢了难受。”
南颜:“……可您这个温婉的女子声音???”
南颜恍然:“我没重视,你们最后在那大殿里到底决没决出最后的胜者?”
南颜没有动,也没有推拒, 唯有刚刚才抽出来的佛珠啪一声滚落在地上。
南无……
南颜磕磕绊绊地想着,下认识地想找佛珠,却记起本身把佛珠放起来了。
鹿尊慈爱道:“当然是为了骗你们这些年青的人族呀。”
每一分勾缠的唇舌,每一寸相抵的呼吸,都仿佛在说一句话——恶鬼在向她求布施呢。
“……九劫海入人界的那些。”
只是殷琊一去不返,南颜现在已不晓得他在做甚么,是以也不敢乱承诺甚么,而此时鹿尊仿佛发觉了甚么,和顺的女声带笑:“你终究抓到何时的朋友了吗?”
但是这里……
南颜好久没有好像凡人般甜睡得这般久了,展开眼先是感觉一身的酸痛,随后昨夜的各种不受节制地涌入脑海。
这是一张极轻易夺去民气神的面庞,若非看着的是她,他的神情该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清冷,倒是像她初见时,虽可与陌生人随便畅谈,但笑容下倒是拒人于千里以外。
待她暴露半个圆润如玉的肩膀后,南颜握住了他的手:“你明天是必然要坏我的修行吗?”
小九色鹿也是咯咯地笑了一阵,南颜微微着恼前,小九色鹿俄然蹦了起来,仿佛碰到了甚么极其可骇的东西,闪电般跑进了密林深处。
嵇炀将贴在她的心口上谛听,那声音暖和而有力,他闭目任情潮稍退,方道:“那你为甚么不出家?”
未几时,小鹿便看到了此次的目标——一株玉树下,一张临时铺就的玉榻上,温馨甜睡着一个穿戴素白禅衣的女子。
嵇炀:“嗯?我没说过吗?战霆文武双全,实乃天命之子,我再从中作梗,这江山海冕的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