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内阴邪妖气稠密,南颜一离开镇灵锁,七佛造业书的心法就自交运转不休,丝丝缕缕的灵力被抽往气海位置。
那位……还是这般算无遗策。
修士晋升夙来都是孤身一人处于洞府秘地,极少有旁人在场,嵇炀夺舍前后算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类场面。
厉迟一脱困,立马飞离岩浆的范围,落在一处安然的岩石上,从乾坤囊中取出一枚蜡丸,揭开蜡封后,取出内里一颗披发着异香的丹药服下打坐调息,随后他被断去的右手,骨肉垂垂生出,未几时,全部手臂就规复如初。
此时他瞥见有一个黑衣人竟从溶洞那头循声而来,心头大喜,又看他一身魔气,明显是个魔修,连声道:“本……我乃巳洲帝子,道友,不管你是谁,你只要有体例救我脱困,巳洲的宝贝炉鼎任你挑!”
就在她五识昏倒间,远处传来另一股魔修之气,只见厉迟已规复了全数修为,正驾着一头五阶角蟒奔驰而来,神识猖獗朝他们扫去时,大笑出声,恶狠狠道——
嵇炀:“……”
这声音有些耳熟,嵇炀回想半晌,想起之前另有被潜行镇灵锁拖进深海,便唇角微勾,双目闭合,周身气味垂垂消逝。下一刻,他身下的影子如有了本身的灵智普通闪现而出,化作一个披着大氅的奥秘人。
只见南颜半跪在他面前,一张脸板得极其严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厉迟见他不言不语,道:“你留在此地几十年,可见对师叔心诚,目下辰巳之战、山海禁决都是用人之际,待接回师叔后,你干脆随我回天正道本宗。”
他最后看了一眼南颜,猜想另有一个时候才会结束,在原地留了张符箓,便向远处发声的处所走去。
他这话一出,南颜端倪间那一丝不安渐渐散去,只听气海处一声裂开般的轻响,她周身的披发的筑基修士之气烟消云散,随之而出的,是结丹修士的气味。
恰是之前被他扔下海中的厉迟。
那厉迟得玉蝉庇护才苟活到此时,可玉蝉中包含的灵力仿佛已经耗尽,乌光非常暗淡,应抵不过下一次的岩浆浴。
这片溶洞极其宽广,岩浆流出的处所是一座火山口,越是往上走,上方还残留在溶洞壁上的的妖兽骸骨越是骇人。
嵇炀一起上避开那些垂落下来的镇灵锁,有几具焦黑的骨骸,离得极远仍能感受获得那骨骸的威压,不知是何种妖兽。
……真敬爱。
“我就说这鬼处所怎会有丹火之气,本来是在结丹,这女修被我两次碰到,合该归我!至于你,与辰洲同业就是你最大的不智,本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