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老林说的没错,可要他这么放弃,他又实在不甘心。
陆见深昔年被她徒弟每天拎着耳朵经验, 满庙门的文籍都快给看吐了,换到了现在没人管着, 再让她去看甚么比天书还古板的五三, 她真做不到啊!
怪不得镇上阿叔阿婶总说帝都满地的金元宝呢,她掐指一算,这可抵得上给多少人算命了呀,这一趟还真是来值了!
陆见深啧了一声,暗恼现在端方多,要换了畴前,直接御剑向下看,要去甚么处所都一目了然,哪用得着那么吃力。
看来不但他们道观一家,统统人都很穷呐。
老林拿她填完的表格在手,一行一行往电脑里输,在看到学历那一栏的时候,他顿了一下,不成置信地问:“学历没有是甚么意义,不会吧,这年初不说地府的文明节,连妖精都推行九年制任务教诲了,你连小学都没有读过吗?”
你是不爱你强大不幸又无助的小猫咪了吗喵?
假证这类东西,老羽士是如何也不敢碰的,还好这年初,虽说是建国后不准成精,但真成了精的,你总不见得再把它打归去,一来二去的,就折腾出个办理局来,逗留人间的亡魂,不法反叛的精怪,就连办身份证这事儿,他们都一手包办。
陆见深暴露一个驯良的浅笑:“明天还要去帝都办/证,我也该睡了,不然大师都先归去歇息吧?”
陆见深眯起眼:“莫非你忘了?”她握了握拳头,指骨嘎吱作响。
猫崽从陆见深的包里钻出来,趴在她的肩膀上:“喵喵喵。”笨伯,你找错处所了,办理局在这栋大楼前面啦,就晓得你看不懂舆图。
门被猛地推开,有个小少年挥动动手中的纸张跟团小旋风似的闯了出去,这小少年看着年纪不大,生得一张包子脸,穿了条背带裤,一头卷卷的黄毛,眼睛溜圆溜圆的,他一起跑来像是渴了,抄起老林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阿谁……”陆见深笑眯眯地举起了手,“方才听你说,这一单事情处理了能有一百万?”
他们当年那帮人碰到这类费事事都是能避就避,徒弟为了躲安逸,更是每天睁着眼睛说瞎话,动不动就哎哟哟地喊着,说自个儿这儿摔了那儿折了,气的她大师伯恨不得提剑就跟徒弟打上一架。没想到现在的小辈们竟然这么自发又勤奋,真是把他们都给比下去了。
老羽士年纪大了不便利出门,陆见深没有身份证又没法坐车,他磨了半天,才打通个电话,拜托一名老朋友顺道带陆见深去趟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