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疼得呜呼哀哉,挣扎着回身转头,却见陆大夫已经搬来凳子坐在了身边。
“快点过来,过来救我啊!”
被打又何妨,被抓了又何妨,之前在都城里,又不是被跟人干过架,也不是没吃过亏,只要不死不残,这些都是小意义,只等过了这一关,再过些光阴,卷土重来,必然要让这个陆大夫十倍百倍了偿。
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
陈轩拯救的声音,淹没在噪音的陆地里。
“姓陆的,说个前提吧,你到底想把我如何样?”
陆卓持续弹了弹,直到卷烟上的灰抖落得干清干净,才抬起烟抽了一口。
陈轩心中无助的很,却还是很硬气的吼道:“姓陆的,你休想欺侮我!”
“来。”
迟误不得。
陆卓抽着烟,说道:“男人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磕个头算甚么。”
“我这烟灰,弹得响不响?”
陆卓问道:“莫非,你也命硬,学不来哈腰?”
“不急,时候多的是,你渐渐想,我不喜好逼迫别人,你甚么时候想通了,就甚么时候跟我说一声。”
陆卓拖起陈轩就走,打畅怀仁堂大门,顺手往外一丢。
陈轩被迫跪地叩首。
“有话就说!”
砰!
陆卓点点头,把陈轩说的四个字反复了一遍,只是语气比陈轩平和了很多。
周大胜从速挂掉电话,发来地点。
年关将近,老街里的店铺大多都在搞年底大促销活动,很多店铺都在用大喇叭播放着一些希奇古怪的背景音乐,最常见的就是《新年好》、《恭喜发财》之类的歌曲,以及《江南皮革厂开张了》之类的东西,到处弥漫着过年的喜庆氛围。
陆卓手中夹着烟,在陈轩耳边弹了弹烟灰。
乡亲们的思惟很朴素,乃至另有人走过来扣问环境,体贴陆卓是否受伤。
“你这是甚么意义?”
“这个响,我听到了。”
叩首声很清楚,很响。
街中人来人往。
“非得如许。”
陆卓闭上了眼睛,开端闭目养神。
有些人看到了被陆卓从怀仁堂里丢出来的陈轩,也看到了扶着人落荒而逃的保镳们,不由得窃保私语起来,朝怀仁堂指指导点,测度着明天怀仁堂又产生了甚么事情。
不久后,躺在大厅里的几个保镳身材有所规复,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陈轩一点都不担忧。
陈轩见保镳起家了,仿佛找到了最后一根拯救稻草,大喊大呼。
韩成不想被陈轩认出来,方才那一脚踢得很狠。
周大胜在电话里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