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久了,涵朝便被彭大人部下的一众谋士,当作了手里的剑,这时涵朝觉悟过来,却退不出来了,悔之晚矣。”
“彭大人醉酒的次数多了,涵朝也不忍起来,想仗着他在谋士中较好的分缘,去劝和。”曹公子扯了扯嘴角,看似讽刺,实则怜惜。
“……抱愧。”曹公子看着衣熠,感喟一声后,低下了头:“之前是鄙人藐视了女公子,还望女公子谅解则个。”
“可权力这东西,远比交谊值钱多了。涵朝的设法虽好,却用错了处所,也藐视了民气的贪婪。”
“不错,项涵朝。”曹公子听到了衣熠的自语,看了她一眼后,点头道:“在叶飞飏之前,这谋士馆中,最有才调的,便是项涵朝,涵朝才华虽重,却没有那些才子的傲气,非常喜好交友,不止与我,与这谋士馆的一众谋士干系都不错,就是现在的彭大人,在当时与涵朝也是时不时要会晤吃酒的老友之一。”
曹公子内心认同了衣熠,对她说话也不再遮讳饰掩,见她眼力如此好,干脆也风雅承认道:“不错,我说的那小我,就是他们二人丁中所说的肇事者。”
“涵朝主动去做和事佬,阿谁彭大人,不但没故意存感激,反而起了操纵之心。涵朝倒是个傻的,被操纵了都不晓得,还一心为他驰驱。”
“为甚么?”衣熠迷惑:“项公子这个时候对彭大人来讲,已经再没有甚么可操纵的了吧?”
“甚么?”衣熠只看到曹公子嘴唇动了两动,却没有听清他的喃喃自语。
“哦,”曹公子以浅笑粉饰:“我是说,女公子有这副气度,倒是让鄙人敬佩。”
“不。”曹公子摇了点头,俄然严厉起来:“女公子莫要妄自陋劣,要晓得,在这谋士馆中,有女公子这般气度的,实在没有几个。若非如此,他又如何会到如此地步……”
“公子……”衣熠眼看着曹公子的神情逐步降落下来,内心的猜想也更明白了:“公子的话,莫非白公子、褚公子口中所说的那件事?”
“项涵朝……”衣熠在嘴里轻声念了遍这个名字,对这小我,也起了猎奇。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刚才的一幕,本身窝囊让步的模样让他徒然沮丧起来,特别是——面前的女子是与叶飞飏有着不小牵涉的女子……
“曹公子过奖了。”衣熠略略谦善。
“这件事,还要从一年前提及了。”曹公子深深叹了口气,眼神也变得幽远起来,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光阴。
“哦?”衣熠见曹公子主动提起此事,不由竖起了耳朵,脸上却涓滴不显:“究竟是产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