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行?”包显凡在心底默念着,“可不是践行吗,他这一去,再不是曾经阿谁寒微怯懦的包显凡,而是一个新的,怀有对包府、对吕闫竑深切仇恨,却不得不对他们卑躬屈膝的包显凡了!”
早膳用罢,包显凡便分开了衣熠的宅院。
“本来我听了包母归天的启事时,还对包显凡非常怜悯,但在接下来与他的对话中,我竟发觉他并没有你之前说的那般好,比起迟哥哥所说的重情重义,我倒感觉他更切近追名逐利。比方本日对迟哥哥你们的互助,在我看来,令他脱手的更多启事是想借此来由在我们这住下来,以回避他对包府的仇恨和无能。”衣熠说到这儿,又瞄了一眼迟尉的神采,公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