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茗茶一个激灵,从地上猛地蹭了起来,身子站的挺直,别说眼神了,就是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的。
迟尉进得室内,率先入眼的,就是散了满地的宣纸和翻开的书画卷轴,茗茶正抱着一摞刚拾起的宣纸,想要将它们塞进床底,好腾脱手再拾取其他的宣纸。
时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出色极了。他木愣愣的看着这些散落在地的纸张,不知是该向大舅子坦白这些诗句都是他在之前见不到衣熠的时候所写所绘一解相思之情,还是该故作不知,当作这些诗词书画都不是出自他手。
迟尉没有多想,他顺手拾起一张,定睛看去,倒是一首情诗,而诗句的最上面,倒是标有致月萝三个字,他不动声色的四下瞄了一眼其他的纸页,最前面无一例外都写有“致月萝”三个字,就连那些翻开的书画卷轴,也都是画有衣熠的哭笑嗔痴。
时诺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他眼睛盯着本身面前的一处,额角也逐步排泄汗滴——他严峻。
“谁啊?”茗茶揉着眼睛从竹楼里走了出来,眯着眼睛向迟尉的方向看畴昔,突地瞪大了双眼,吃紧忙忙的又跑了归去,不大会儿工夫,时诺也衣衫不整的快步走了出来,边走边躬身揖礼道:“孑行公子!孑行兄!快快请进!”
“时公子。”迟尉轻声唤道。
“七日前?”迟尉转动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瞥了眼有些严峻的时诺,又问道:“那,你对舍妹但是至心的?”
“你和舍妹,你们是甚么时候在一起的?”迟尉不嫌费事,重新复述了遍。
“是的!”时诺必定道。
“茗茶。”迟尉又唤道。
“但,倘如有一日,你发明她的所作所为与你的君子之风背道而驰,你会为了所谓的大义而舍弃舍妹吗?”
迟尉看着时诺尚未系好的衣衫,挑了挑眉,却也没多说甚么,跟在时诺的身后走向了竹楼,在踏进竹门之前,他侧头一瞥,正巧看到南面新建的竹楼门口,倚着一名身着婢女服饰的小丫头,此时正高低打量着他,那种眼神,既显得恭敬,却又充满了评价,就像是一名追名逐利的贩子再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珍宝,让他略感不适。
“嗯?是!”时诺赶紧内敛双目,微微垂首的站在门边,仿佛一个做了错事被长辈抓到错处的孩子普通端方。
“……这个,天然。”时诺实在不明白迟尉问这些题目的意义安在,还没等他细想,茗茶已经一起小跑着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