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熠顿时有种深深的有力之感。
正堂里只剩下了她一人。
身边的下人忙拿着洁净的帕子去擦,却被他一脚给踹翻在地。
“认不熟谙鄙人倒是无从晓得,只是女公子所住的这间小院,曾经倒是他家的。”
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衣熠二人,语带猜疑:“你们是找谁?”
“滚出去!”他将茶碗顺势砸到了那人的头上,大声骂道:“竟敢拿这么烫的茶给二位官爷喝,还好此次烫到的是我,如果不谨慎烫到了二位官爷,我看你们有几条命去赔!”
“叶公子。”衣熠笑着起家,对走进门来的叶飞飏揖了一礼。
男人浑身穿金戴银,大拇指上一枚巨大的玉扳指几近盖过了他的整只手指。
这天意,果然是弄人。
门里传来一个男人衰老的声音,不大会儿,便见一老丈将朱门拉了开。
衣熠跟着叶飞飏从马车高低来,顺着崎岖不平的巷子一起走畴昔,走到了村庄最里的一户大宅院前。
说罢,便甩开衣熠的手,隐含着肝火几步走上前,用力拍打起门环来。
“如何看痴了?”叶飞飏看到衣熠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样,忍不住出口笑道:“快随鄙人去叫门吧。”
不一会儿,玉瑶便一起疾走过来,向她揖礼道:“女人,叶公子的马车已经驶到了胡同口,现下他正往这里走来。”
马车一起奔驰,城门,又往偏僻之地拐了好几次,才来到了一处村庄里。
“等等!”衣熠一把抓住了叶飞飏的袖袍,慎重的问道:“叶公子可确信这里住的是那户人家?”
“不知二位官爷找到小老儿是有何事?”
叶飞飏一整袍袖,向老丈揖礼道:“这位老丈,我们是廷尉府的幕僚,来此是为寻刘老爷一些陈年旧事,还望老丈代为通传。”
“那真是太好了。”叶飞飏的脸上暴露一种深舒口气的放松,又很快被他掩了下去。
衣熠看着地上那名被拖出去的仆人,有些坐不住了。
“二位官爷有礼了。”
此时她正怀着略带忐忑的表情坐在正堂的主位上,有些心神不定。
衣熠看着面前这座宅院,惊奇的合不拢嘴。
“与我有牵涉?是我熟谙的人?”衣熠细想了一遍,却并无所获,看着叶飞飏的眼神中不免暴露些许猜疑。
“二位官爷快请进,我这就令人去寻我家老爷。”
衣熠肃着一张小脸,悄悄的“嗯”了一声后,才发明本身的嗓音有些干哑,忙端起一旁早已凉透的茶水灌了半盏,又悄悄抿了抿干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