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返来,也是感觉小虎说的对,我们不能一辈子做个丧家之犬,何况,我们也一定真的能躲过那奸人的魔掌。
衣熠扫了在场的世人一眼,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这是干甚么呢?都没有事情做了是不是?”
衣熠咬了下唇,想笑一下,却发明本身只能扯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线来。
他说的不错,这些案情只是记录下了在当年因钱府的案子为由,被各方官员攀咬而牵涉出的其他官员,可它却不能证明,这些官员都与钱府被屠案有关!
楚殇的话一说完,关、沈二人便垂着头哭泣出声,只要夏擎沧一人,虽赤着双目,但却并未像其他二人那般流出泪来。
“你们不是决定要分开这里了吗?现在又为何改了主张?”衣熠坐在主位上,看着堂下站着的几名少年,开口问道。
“在这里除了小虎是真正因为钱府一事被连累以外,我们几人的家属当年并未参与到钱府一事当中,又怎会晓得这里的隐情呢?”
楚殇顿了顿,继而说道。
当年他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若论记事,尚不及楚殇那般清楚。若论心谋,亦不及沈牧玑那般灵透。就算是刻苦的光阴,也比其别人要少很多,为何他却成了世人中,独一一个算得如此透辟的人呢?
“那人也只不过是名刽子手罢了,有何好恨的?我们该恨的,应当是给那名刽子部下号令的人才是啊!女人,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小虎的行动,让本来还很拘束的少年们暗松口气,忐忑的脸上也逐步暴露笑容来。
“但是身上的银钱不敷?”
“女人您,也跟肖相有仇怨?”
王炳长舒口气,笑了起来。
“其他?”衣熠的眼睛深处波澜澎湃,一丝痛苦之色逐步闪现,可很快,这抹痛苦就消逝了。她又规复了安静。
楚殇为首的这几名少年均是一副知错后惭愧的模样,低垂着首,再无之前的英勇之色。
一个是吊着一只胳膊的丁志成,他正用无缺的那只手提着茶壶,边舒畅的喝着,边好整以暇的看戏。
“……是,我的仇可比你们大很多了。”
在碰到徒弟前,我们的日子都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徒弟为了保住我们,替我们伪作身份,变成学徒,藏在了邺都城中。
楚殇想了想,开口为衣熠解惑。
楚殇的话提示了衣熠。
“是!我们决定跟从女公子,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毫不忏悔!”
衣熠看着这五人中年纪最小的夏擎沧,握着椅子扶手的掌心渐渐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