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离是全部质子府中最没用的质子,分到的院落也是最差的。依他的身份,本不该该住那样的院落,但因着被众质子架空,他的总管又是那样中正的人,那里争得过别人?
堂堂内阁大学士岂是傻的,在看到钱五的第一眼,薛白风的额头便挂满了黑线。
是以,当薛白风一大早踏进质子总府时,便有功德之人上前,成心偶然的刺探着,觉得薛白风是来诘责德阳公主虐待宫娥之事的。
各种猜想纷云,谁都不知这是如何回事。
世民气中微惊,难不成德阳公主还受宠?
不由的,雪菱为薛白风感到哀思,这趟差事越来越艰巨了。
钱五笑眯眯的接过拜帖,嘴里说道:“好咧,夫人放心,小的必然把这事儿办得妥妥铛铛!”
“哟,这不是薛大人吗?今儿刮的甚么风啊,竟然把您给刮来了!”钱五热忱弥漫的小跑着上前,点头哈腰的作揖,神情很有几分世故权势之感,典范的夺目管事。
而现在,这个最不利、最没用的质子不知走了甚么****运,娶了德阳公主,接着一步登天,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都快赶上质子府中最为风景的涪陵公子了。
公主这是用心将“虐待宫娥的人”送到薛白风面前哪!
明天薛白风不把这事措置安妥了,公主还真不会让他进门!
这些质子都是被弃的人,长时候糊口在被软禁的环境中,再是龙凤血脉也已经被这里的浅显与淡然消磨殆尽,变得局促无私,与贩子小民普通无二。
第二日一早,质子总府内已传遍德阳虐待宫娥之事,就连京都当中也已有很多人晓得,此中多数皆有看热烈的表情。
德阳接到薛白风送来的拜帖,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便递给钱五,淡淡隧道:“钱五,你去问问他来做甚么,如果本夫人交代的事都办好了,就请他出去,如果没有办好,就请他打道回府。”
他们本就见不得别人的好,何况这个变好的人还是他们最为瞧不起的傻子。
雪菱艰巨的咽了口唾沫,明天是她在门外拦的薛白风,本来明天也应当由她出面才是,但公主却将她换成了钱五,只能申明一点,想进门也是能够的,但德阳公主的严肃不能坠了,何况质子总府内到处传播公主虐待宫娥之事,由钱五出面更好些,毕竟那两个宫娥是由钱五带下去措置的。
还是说,德阳公主终究熟谙到云潜质子的无能,筹算与当今圣上重修旧好?
但是令他们绝望的是,薛白风来到云潜质子的院门前,中规中矩的奉上拜帖,要求入内,且言语间非常客气,如何看都不像来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