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老不由有些难堪,他挥挥手,命大殿中的世人先行退去,待他背着双手走出大殿后,他没好气的想,那两个没脸没皮的在大殿上那般,为何他要感到难堪?
这么想着,她变得孔殷起来,推开陪在身边的青杏,单独快步走向夏侯永离。
看着那贵如清竹、俊美无双的人,德阳在最后的愣怔后,便缓缓的迈开脚步,在青杏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畴昔,她法度轻而缓,好似她此时涨满心间的情感,不敢多一分,不能少一分,恐怕这统统如镜花水月,只是空欢乐一场。
泪水终是从眼眶中掉落,豆大的泪珠从她细致白净的脸颊上滚落下来,她也看清了面前的人,还在,他还在,不是镜花水月,他真的在那儿!
在首坐边的上座之人,眉如刀裁,斜飞入鬓,狭眸细且长,眸光灿亮如月华,润暖轻柔的落在她身上,让她仿佛重获重生,他鼻梁高挺,薄唇如棠,始终弯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那抹轻浅若无的笑非常冷凝,没有涓滴暖意,唯独看向她时,那抹笑会渐渐的绽放来,暖和亲热,充满垂怜之意。
暮府大殿中,德阳愣怔的看着上座的人,整小我如遭雷击,难以转动,而眼中的泪水,已刹时涌上眼眶,一对盈润的凤眸中水光闪动。
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德阳公主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夏侯永离,依靠至深的抽泣着,那里还是阿谁运筹帷幄,把大商朝搅得翻天覆地的高贵公主?
夏侯永离在看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姿后,便强撑着站起家来,他稳稳的站在那儿,含笑的看着她,却不敢迈开脚步去迎她,只得站在那儿,等着她缓缓走来。
夏侯永离本来还很有几分难堪,但看着怀中女子痛哭流涕、委曲无尽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搂着她好生安抚:“茵茵,是我不对,迟误了这么久才来寻你,我知你受了委曲,现在我来了,不怕了,我们不怕了……”
常日里如许的打击算不得甚么,但现在却把他逼得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看得白锦风严峻不已。
“你如何才来!”德阳也顾不得大殿内的世人,就这么搂着他的蜂腰,放声大哭。
暮渊走到右首上座,缓缓坐下,垂眸看着空中,不肯去看德阳,更不想去看夏侯永离,他沉寂的坐在那边,仿佛已经入定。
他也真如哄孩子似的,搂着哽噎难言的她,和顺的悄悄拍着她的后背,轻言细语的安抚着。
暮老坐在首位,看着德阳的目光微微闪了下,有阵阵波纹颠簸开来,不似本来那运筹帷幄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