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收回弓,盯着那在空中还在嗡嗡作响的旗杆,淡淡地开口说道:“上古玄铁向来罕见,诸多名流求而不得,拿来做名剑狂刀都嫌华侈,他倒好,用这类可贵的玄铁做个没用的旗杆。”
一旦折断,只能退走,再英勇的悍将都不肯再战,毕竟疆场上不是揭示小我才气的时候,雄师百万,全凭帅旗指引,帅旗折断,即是群龙无首,雄师没法服从批示,还如何再战?
这得自傲到甚么境地!
夏侯永离含笑晏晏,不徐不缓的改正道:“皇上此言差矣,本太子并非谋夺天下,若说为何站于此处,倒是有个原因。唉,本太子的老婆是旧朝的德阳公主,自从嫁与本太子后,她每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令本太子心疼不已,细问之下,竟是她思念家国故乡,伤感而至。身为亡国之女,有家不能回,有祖不能认,乃至连记念都不知该往那边去,她常常思及此,都会泪落满襟、悲磨难挨。若本太子没法为她解忧,如何配做她所倚仗信赖的夫君?以是,本太子本日站在此处,并非要谋夺天下,只是为了拭去她颊边泪痕,把她的家国重新夺回还她罢了。”
这箭射得很有技能,看似气势汹汹的冲他面来,但他敢鉴定,这一箭毫不是要射他!
秦子月快速瞪大双眸,夏侯永离竟然如此狡猾!
嗡……
嗖!
他嘴上这么说,内心清楚,两军对垒时,军心士气比那些玄铁灵叶之物更首要!
疆场上,跟着一声刺耳的锋利轰鸣,那代表着夏侯永离的帅旗旗杆竟然刹时被箭矢折弯,几近要倒,众将心中微微一震,疆场上帅旗被折是不吉利的意味,以是作战当中,最忌的就是旗杆折断。
夏侯永离背负双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秦子月怒极嘲笑:“朕真是小瞧了你,本来当初在质子府时,用心装成怂包的样,就是为了本日谋夺天下!”
对于夏侯永离的挑衅,秦子月肝火中烧,可面上仍然沉着如常,他拉开满弓,箭尖一向对着夏侯永离,炯亮的狭眸微眯,一向盯着夏侯永离的眉心,而夏侯永离却安闲淡定的含笑抬头,非常共同他描准。
南宫陌看了眼秦子云,又看向秦子月,随即抿唇不语,心中却震惊莫明,这个夏侯永离的确难以对于。
箭矢回声而出,迅疾难掩的冲向夏侯永离的面门。
正所谓疆场上攻心为上,以是秦子月才会看似一箭穿喉,实在暗中使箭矢转向,攻向旗号,只要旗号折断,就伤害敌军锐气,而夏侯永离则反将一军,用上古玄铁为旗号杆,使其百折不挠,如此一来,反倒扬了自家威武,反挫皇家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