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固然自幼在深山中长人,没有见过甚么世面,但是何如唐明的爷爷倒是见地博识之人,从爷爷的嘴里,唐明获得了很多见地,不比外人差。上前几步,悄悄的摸了一下纸面,唐明缓缓的说道“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洁、再加上它搓折无损。这应当是宣纸中的极品。只是是哪一种,我就说不上来了。”听了唐明的话,杜妙生放声笑道“唐明,你能一眼看出这是宣纸的一种,己经很了不起了。这张纸名叫‘雪镜缘’。是清朝期间,最为闻名的御用制纸大师‘骆驼散人’破钞一年的工夫制成的。统共也只不过三张,是宣纸中的鼎盛之作,一向被世人当作宝贝传播。五年前,我有幸获得了这张宝纸,爱不释手,视之如宝,一向都不忍心用它来挥毫泼墨,因而贴身保藏到现在。本日将它拿出来,重见天日,也申明它的时运到了。”
杜妙生也不推让,接过唐明递过来的笔,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喽。”略微沉吟了一番,杜妙生的脸上满盈起一片凝色,眉毛一挑,手掌重重的拍在结案子上,一张雪镜缘顿时从桌子上笔挺的站了起来。杜妙内行持狼毫笔,在白龙祥云砚上狠狠的一卷,一拧,几近将砚台里的墨汁全都吸进了笔里。然后收回一声沉喝,手腕凝满内力的在那半张‘雪镜缘’上飞速的游走起来。一个又一个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大字,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在纸上一一闪现出来。力透纸背,气势惊人,此中仿佛埋没着千军万马,无穷的霸气尽数开释出来,看在人的眼里,倒是惊在人的内心。
“来,我来亲身为唐明磨墨!”龙千秋笑和卷起了衣袖,谨慎翼翼的将翰林***墨蘸了些水,在白空祥云砚上磨了起来。伴跟着龙千秋的行动,如同油普通的墨汁在白龙祥云砚洁白的砚身上流了开来。一股浓烈的默香随之满盈开来,比刚才还要香上几倍。杜妙生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尽是感慨的喃喃说道“好墨,好墨!”叶一针拿起狼毫清秋笔,递到唐明的面前,说道“唐明,这就开端吧。”
唐明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一张乌黑乌黑的‘雪镜缘’,眉头微微一皱,手掌轻挥,一阵掌风扫过,那张薄如蝉翼的‘雪镜缘’顿时被掌风给卷了起来,飘浮到了空中。龙千秋等人一惊,不晓得唐明想要做甚么。只见唐明的嘴角儿悄悄一抖,暴露了一丝笑容,手掌蓦地举起,自上而下的劈了下来。锋利的掌风就如同一把看不见的裁纸刀,将一张‘雪镜缘’均匀不差分毫的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