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会上,黑压压跪倒一片,全数是要求正法燕麟的,明启天子心中暗怒,“蒋州安在?”
明启天子没有科罪,却还是见过燕麟以后,把伉俪二人押入了天牢,等待发落。
未几时,就有狱卒送来两床被褥,“都督!这床褥都是洁净,固然不新,但也能拼集用用。”
庄妈妈转过身,背对着她们,面朝外。
严不疾不再多吭声,他才不管燕麟死不死,那是皇上的事!两口儿刚进京,皇上就直接伶仃召见,指不定这内里咋回事儿呢!欺君,也要君承不承认被欺了!
更有玻璃厂贪污,黄河堤坝贪污,胁令富豪出银帮助等,各种参奏,势需求把燕麟一次性打倒,正法为止。
程居迁其他官员也都反应过来,纷繁上奏,“皇上!”
“朕命你彻查燕麟贪污一案,三日以内给朕调查清楚!”明启天子沉声叮咛。
明启天子眼看着正法燕麟的声浪越来越高,之前围凑在他身边的那些官员将士要么背叛,要么明哲保身,他位极人臣,手握重权,得他宠任,却始终是孤身一人。那看似安稳的派系,一碰即碎。
燕麟和窦清幽,连同庄妈妈一块,都被关押进了南天牢。
内里各方涌动,觐见的大臣在御书房和大殿展开了一波又一波狠恶的辩论,反阉党和很多清流官员都主张正法燕麟,欺君大罪毫不姑息!
而燕麟,他把柄难寻,又是窦孝征的妹夫。之前他是个寺人寺人也就罢了,现在他身份普通,那长平县主又怀了身孕,只怕早就同流合污了!
窦清幽不想歇,她这会就想立马出去。皇上即便没有真想要她们的命,但她不放心别人,想要燕麟死的人太多了。另有长生,他……
虽是伶仃的牢房,却阴暗冰冷,刚一走进,就阵阵寒气往骨子里侵袭。
“皇上!燕麟欺君罔上,罪该当诛!”
燕麟道声谢,庄妈妈把床褥拿出去,在稻草上铺好,又查抄一遍,让窦清幽先躺下歇会。
严不疾抬起眼,看了看程居迁,和别的几位内阁大臣,“欺君之罪,自是罪该万死的!”
押送她们的禁卫给长生见了礼,看他也没啥要说的,就持续押送她们去天牢。
长生站在去天牢的路口,面无神采,两眼阴鸷的盯着两人。
“哦?看来严阁老这是筹办大义灭亲了?”杨仲儒笑呵呵道。
窦清幽穿了火蚕绵都觉的寒气砭骨,下认识的抓紧了燕麟。
长生看着两人被带走,久久才收回目光,紧抿着嘴,朝御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