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之交,雨滴格外冰冷,顺着树叶落下,一滴滴如珍珠大小,砸在脸上略微疼痛。张恒运起真气,在梨花鹄四周构成一个气罩,雨滴再也砸不出去,却听到一阵模糊的“咯咯”之音。
张恒听他此言,更加笃定起先的设法,凝霜雪横于黑袍人身前,说道:“那不是中间的东西,中间还是莫要介入为好。”
黑袍人道:“好胡涂。”也不见他提手抬足,强猛的气劲便毫无征象的从他身上披收回来,将凝霜雪压了下去。
张恒道:“鄙人承诺了要送那位女人到甘州,中间和那女人的恩仇鄙人不欲插手,待鄙人完成商定,自不会再管此事。”
张恒只觉身处汪洋大海当中,雨滴落到他上方五尺之处,遭到气流打击,轨迹狼藉,四下乱飞。他手臂不管如何抬不起来,赶快在体内流转真气,防黑袍客趁虚侵袭本身的经脉和蔼海。
正迷惑间,身后一人道:“那人是谁?”张恒转头,见萧晏晏站在洞口内侧,身上衣衫已干。奇道:“你不熟谙他?他可说你拿了他的东西啊!”
张恒挽个剑花,寒气成盾,挡住了掌风,与此同时黑袍客的食指中指在凝霜雪上一搭,快速退回,回身徐行而去。他外罩黑袍,手上也套着肥大的黑手套。
张恒道:“中间与萧女人普通,同出一门,难道正道中人?”
走了一会儿,见火线一座山洞,二人便进洞避雨。洞中残存了很多碎木,张恒运起火灵功法,生了一堆火,见萧晏晏满身湿透,道:“萧女人,你先把衣服烤干,鄙人出洞躲避。”
低头一看,萧晏晏神采惨白,伏在雪猞猁的长毛当中,牙齿不住打战。她真气修为不深,自不能如张恒般运气护体。那衣衫本就轻浮,被那灰袍人的钢钩扯破,更加不能抵抗酷寒。她满身被冰雨打湿,粉色轻衫紧贴在胴体之上,显得非常诱人。
张恒望着黑袍客远去的背影,脑中将天下成名妙手的形貌一一过了一遍,却想不出黑袍客是谁。此人只是简朴的掌击、突进,并未利用他本门身法武技,自没法从武功门路上猜测。
张恒心神一荡,随即收敛,心想若非本身对峙要走山路,她也不会遭遇此厄,又是抱愧又是顾恤,当下纵身跃到雪猞猁上,运起气罩,挡住了冰雨。
想到此处,更不游移,哼了一声,出了洞去。萧晏晏将衣衫架在火上烘烤,望着张恒果断的背影,咬着下唇,不知在想甚么。
张恒微微一惊。他怕萧晏晏受风,成心让雪猞猁放慢了速率,却也并非平凡人能追上,这黑袍客体型奇特,莫非是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