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山老林里混了几百年,一望而知那是根槐木。槐木阴气最重,常常被方术羽士之类的人用来做法。只见我娘棺材里的这段槐木约莫两尺长,刻成一个有头有脸有手有脚的人形。那木人头顶上,绑着一绺玄色的头发。

他叹口气,站了起来,伸手替我把额头上的面巾换过,才说:“崔寺正主动请旨去东宁城调查东宁府尹罗耀祖并吞军饷一案,朕准奏,他三天前已经出发了。”

父皇的眼神暗淡下去,声音也低了:“起码……在朕把这木头放到棺材里的时候,她应当还活着……究竟是谁把她带走了?她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弱女子,能有甚么用处?如果是带走她做人质,也早该来跟朕谈前提了……”

头发……我娘的头发……

这是为了给她讨个公道,我想倘若她在天有灵,必然不会见怪于我。

回到宫里,我推说本身的病已经好了,不宜在皇宫再住下去,带着侯叶他们原班人马回了敬王府。一进门,就有人奉上一封信来。

崔叔闻那次走后,公然没有再来过。我一边恨他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宫去用手把他掐死,一边又发疯地想要见他。但是一想到那天是我先要他走的,再也没这个脸派人去找他了。愁闷极了的时候只好问侯叶何昭他们,知不晓得崔叔闻这几天在干甚么,成果都说皇上不准他们分开我半步,以是不晓得内里的事。我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莫非他给我下毒的事情败露了?!

我很想安抚他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又能如何说呢?奉告他此次实在是崔叔闻搞的鬼?他非把崔叔闻五马分尸不成……

下人说,父皇封崔叔闻为六品寺正今后,还别的赐给他一座府邸;他带着他姐姐搬到新府去了。

那一刻,我才认识到――

我斜眼看看跪在地上的侯叶,用力地说:“父皇,不管他们的事……是儿臣本身不谨慎……”父皇两眼一瞪:“你也是,如何这么大小我了还不晓得本身照顾本身?”

我不动声色地把那根头发藏到了衣袖里,假装不经意地问父皇:“儿臣传闻,儿臣中毒以后,是那位素羽先生及时为儿臣施救,儿臣才捡回小命的。不知素羽先生所居那边?儿臣想去劈面拜谢。”

我也伸手挑起那一绺绑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放在手内心握紧了,喃喃地说:“如何会如许……”

我蓦地昂首:“莫非――”

啊?

父皇一手按住我:“别动!把稳身子――”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