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相济?”叔父和二舅对视一眼,都问:“如何讲?”
我倒是似懂非懂,模糊约约能猜到老爹的意义,但是又不敢肯定。只听老爹说道:“我们住在砖瓦圈固当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地,中不见日月星斗,吃熟食饮热水,穿衣修道,看似万物灵长,实在是摒弃天然,不见天然,不纳天然。猫王呢,行走于六合之间,眠卧于草木当中,沐风栉雨,日晒月洗,天然为师,茹毛饮血,看似是蛮横可悲,实在却最能感悟六合间的大道,因为它间隔天然比来!不,它跟天然之间是没有间隔的,它就在天然中,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天然,你说是它强,还是你我强?”
陈汉名等人辞去,我和老爹、叔父、二舅在院子里说话,老爹神采很欠都雅,低声责问我道:“你从那里弄返来个小女人?!”
“这就是了。”老爹道:“南火北水,火阳水阴,异五行应当是这么个事理——南木堂为阳,北木堂为阴,南木堂的巨龟活血至阳,北木堂的梼杌暮气至阴。弘道喝了至阳的血,又被至阴的气所冲,是以火从心起,寒从脚生!只不过,因为弘道是童男身,元阳气重,以是喝了至阳的龟血,火从心起也能赛过的住,但是被至阴的梼杌暮气一冲,就受不了。受不了梼杌暮气打击,又挑逗的龟血发作,两下里鼓荡起来,阳居于上,阴居于下,以是弘道才会脸红脚黑,这是阴阳相隔,阴阳相抗,弘道体内既没有疏浚阴阳合济的路,又没有阴阳合济的引子,因而就痛起来,难以抵挡。这就是怪症的由头!”
我和叔父都点头:“没事。”
老爹笑道:“懂了吧。”
“还不是找你们?”陈汉名道:“好家伙,我们兵分了好几路!三哥带了几小我,四哥带几小我,另有老七也带几小我,从陈家村到源兴镇,从源兴镇到陈家村,通衢巷子,都撂圈儿找你们呢!”
何卫红冲陈汉名内疚的笑了笑,道:“你也是弘道的叔叔吧,弘道救过我,我特地来感激他的。叔叔好,弘道的叔叔真多。”
老爹道:“从最简朴的提及,你们能够想想,我们住在那里?吃的是甚么?喝的是甚么?穿的是甚么?学的是甚么?猫王又住在那里?吃的是甚么?喝的是甚么?穿的是甚么?学的是甚么?”
“我不懂!”二舅茫然道:“你们俩打甚么哑谜呢?”
何卫红冲着老爹和娘又叫伯父又叫阿姨的,老爹只是淡看了一眼,轻应了一声,便转了目光,不再和她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