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写错,我没有写错……”
我怕老二是做了恶梦,也不敢大声叫他,只是一边晃他,一边低声喊他。
一起上,老二絮干脆叨的说梦话,就没愣住过,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接,走得缓慢,不一时,便赶到了一个村庄,就近找了一户人家,用力拍门。
我惶恐莫名,忙用手指抵着老二的两侧太阳穴,将真气缓缓灌入。
那男人一愣,随即忿忿然,我赶紧赔笑道:“他是发热说胡话,你不消理睬他,大哥您归去睡吧。”
我道:“感谢了!”
那男大夫强笑道:“你,你说甚么呢,从速去找牛大夫吧。”
老二张嘴骂道:“这偷人妻的无耻之徒,看不好我的病!”
那男大夫无端挨了一巴掌,捂着脸正要发怒,闻声老二说这话,不由大惊,嚷嚷道:“你,你放屁!”
我道:“我!”
老二把目光移向我,幽幽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直看得我浑身发毛。我忍不住问道:“老二,你是不是又中邪了?”
老二道:“我奉告你,你找的大夫必定不可。”
老二狰狞着脸,喝道:“谁放屁?!”
看来,必然是那药罐子的原因了。
那男大夫一怔,我道:“少废话,我兄弟发热了,快点想体例给他退烧!”
这是发高烧了。
我便坐起来看他。
老二睡得正沉,但嘴动的短长,絮干脆叨的一向在说梦话,我仔谛听了半晌,他翻来覆去说的就是一句话 :“我没有写错,我没有写错……”
这黄河沿岸,不晓得有多少冤魂。
我俄然想了起来,“牛升涂”这个名字曾经在张熙岳那边听过,张熙岳讲过此人的事迹,说他医术很过得去,并且,很多年前,此人曾经慕名找到过老爹看相,老爹不晓得因为甚么,没有给他看,他拖了张熙岳的干系来求,老爹看在张熙岳的情面上,给他相过一次,但相的如何,倒是不晓得了。他没有对张熙岳说过,老爹也向来没有提过。
很快,就有人起来,大声喝道:“谁!?”
老二道:“我天然晓得。只要牛升涂才气治好我!”
我心中大为诧异,牛升涂这个名字我固然听张熙岳提及过,但是老二却不晓得他是谁,更不会晓得他就住在这四周。
“呃!”老二俄然今后一仰,又躺了下去,持续睡了。
我道:“晓得了,不是你写错的。你现在是醒了吧?”
但是我总感觉事情古怪,既然有个莫名其妙的罐子出来,难保不会有其他诡情,还是谨慎为妙。
“我没有写错。”老二的声音垂垂变得阴沉,道:“我没有写错药方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