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常向来不信这些,在听到楚王这话以后,“哎呀”的一声打断了他,“大王,你现在首要的就是先养好伤,管他甚么狗屁的长生不长生呢!”
楚王病重,在猛咳了几声以后又是一口血痰吐了出来,孟嬴见状从速起家来将小鼎翻开,取出一枚红丹奉侍楚王服下,楚王服下了这红丹以后才略微好转了些,只是却又是满头大汗的靠在软塌上,一副有气有力的模样,奄奄一息,倒是呼吸镇静了很多。
孟嬴只是坐在一旁悄悄的听着罢了,羽睫轻垂,并无言语,就是这静若芙蕖而立的姿势,花容之下另有一番暗潮涌动。
楚王记性早已不再,经么孟嬴这么一提示才恍忽道:“寡人都健忘了,让他们出去吧!”说罢,又是一顿,复又向孟嬴说:“你先替寡人去将丹药拿来,寡人忽觉满身舒坦,想必是要好了。”
就这一句不当,子常的态度格外光鲜。
楚王按下了子常的贰言,“寡人宠爱子珍,天下皆知,子常无谓再多说,寡人意已决,只是这满朝高低反对子珍者多,寡人只信得过你二人,子常乃是王族中人,天然能令人佩服,子申又年长仁厚,寡人也心许,托你二人再好不过了,只愿她母子二人莫要再受禁止。”
楚王摇了摇手,表示子常不要叫唤,“寡人这里有些的话,不说出来心中老是闷得慌,幸亏这筑仙台里练出的丹药好,不然寡人这条命,恐怕真要结束在那老匹夫手上了。”说罢,楚王竟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部分折子被投进了炉鼎的火中,但是有一些孟嬴还是得呈到楚王面前的。当囊瓦与公子申来到筑仙台外等待的时候,正巧孟嬴在陪着楚王,故而只能恭候在外。
子常身为王公贵族,再加上此时朝堂上伐她者多,天然倨傲不睬,公子申向来仁厚知礼,在见到孟嬴前来的时候,双手一拢,竟是恭恭敬敬的朝着她作了一揖。
子常与公子申二人走出殿外,公子的神采倒是普通,父王有命他自当顺从,只是这子常倒是紧拽动手中半块玉玦,心中忿忿不已,“这大王,不立你……却立了那公子珍,真是岂有此理……”
子常与公子申二人从速上前去想要搀扶下楚王,楚王倒是在二人上前来的时候反手一抓,一只手抓住了一人的手掌,紧紧的握住,那衰老的冰冷倒是不晓得从那里突生的力量,一握住却不再放开。
子常还想再说甚么,但是当看到楚王这说着说着又累了起的模样,子申也暗中拉了拉他的衣袖,表示他莫要再说下去,便都只能乖乖闭嘴在那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