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马之间,兵器凶悍的碰撞,龟陀大枪简朴刚猛,大开大合挥、砸、刺、挑,氛围里都能听到吼怒的风声。劈面,一杆方天画戟直接架住在空中挥砸而下的枪头,吕布手腕扭动,两边兵器吱嘎收回摩擦声响,玄色战顿时面,文丑咬牙用力捏住枪柄,不让大枪被力道挣脱手心。
昏黄的光幕里,帅旗下,胸腔起伏的袁绍听到了声音,促马走到火线边沿,眯起了视线的一瞬,更多的声音齐齐从远方西凉军中传来。
画戟也在同时带着破风声挥斩而下。
“袁绍晓得后,恐怕会气疯的吧……嗯……他现在差未几也该晓得了……李儒这计终究派上用处了。”他轻声说了一句,眯起眼了望劈面模糊能看到的袁字帅旗,思考了一阵,长须下嘴角渐渐弧起笑意,招来传令兵,低声与对方交代几句,随后拍拍肩膀:“记好了,一字不差,让统统人大喊。”
“是!”
“文丑,把你脑袋留下——”
“吕布……辱我太过!”文丑捏断箭杆,目光凝集呈出气愤,视野的火线,厮杀的号令堆积一片,一抹火红的战马左冲右突遁藏刺来的长枪,束发金冠跟着马背上的起伏,狠恶的摇摆起来,马蹄翻滚轰鸣,双臂发力,声音吼怒:“挡我路者……死——”一杆画戟将人挑飞甩上天空,本来反应不及的冀州士卒,此时澎湃的扑上来,数十柄长枪刺向红色战马的侧面。
唏律律——
火红的战马,一身兽面吞头甲的身影还是照直杀过来。
四周也有与他不异的掠过眼眶,呯的将兵器丢下,拉着昔日先登同袍分开了这边,退出疆场。
马背上,袁绍“啊啊啊!”沙哑的吼怒从牙缝里挤出来,举剑的手臂狠恶的颤抖起来,乌青的脸垂垂涨红,近上万人的号令传来的一瞬,想要张合双唇,终究伸开,一口鲜血蓦地喷出来,血雾弥长空中,暴怒的身形缓缓向后仰倒,翻落上马。
“将军躲开——”
“丢了儿子……”
厮杀的火线,围攻的人影来回跑动,火红的战马遮讳饰掩的在人堆里,马背上的吕布挥动方天画戟不断的纵马游走,偶尔刺过一名军中都尉,戟枝卡在对方胸腔内难以拔出,后者“呀啊啊啊——”歇斯底里的吼怒,伸手死死将画戟捏在手中,做出临死的猖獗。
顷刻,玄色的战马收回凄厉长嘶,戟尖划过马臀,带出一片血肉,长长的深痕里鲜血狂涌,文丑转头一望,直接腾跃而下,战马奔驰两步轰然坠倒空中溅起泥尘,落地的身影持着龟陀大枪踉跄走出几步,吕布纵马飞奔,画戟一挥,照着他脑袋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