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先射战马,战马!射人先射马,昔日我如何教你们的——”强弩军阵当中,潘凤一手持斧,一手扶着牛角盔奔行在阵间,歇斯底里的大吼,不时用脚踹了一名走的慢的兵士,“射完的从速滚到前面去找人帮手重新拉弦上矢。”
下一秒,贯穿的尸身朝倒飞了过来,淹没了他的视野……
弩矢带着贯穿力毫不吃力的钻进奔驰的血肉,战马收回一声悲鸣,止步!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奋力飞踢,上方的重甲的帕提亚骑士向后倾倒,翻滚落了下来,随后战马的躯体跟着压在了他的上面,收回痛苦的嘶喊,挣扎着想要爬出来。而帕提亚重马队飞速推动的锋线上,战马还在冲刺,马背上的骑士下一秒就被射来的弩矢带去了火线,有的连人带马直接被串了起来,马蹄一屈,轰的撞向空中,冲刺的惯性带着人和马的尸身持续的翻滚,溅起土尘的同时,又被火线的冲来的火伴踩踏,或直接将前面的重骑绊倒,踩踏的不成人形,血水都从扁瘪的甲胄里挤了出来,本来麋集的冲锋阵型已经呈现混乱,很多人勒马缓下了速率,有的直接就崩了,人被战马惶恐的带着在疆场上四周乱跑,全部阵型变的狼藉,空出一片庞大的间隙。
潘凤提着巨斧摇摇欲试想要上去,但随后被身边的亲兵劝止下来:“有武副将在,将军就用不着上去了。”
他目光扫过四周,帕提亚兵士惊骇的颤栗,远方帕提亚轻骑吃力的应对比他们更加善于骑射的草原马队,不竭有人中箭掉上马来,雷米达尔斯死死捏了一下刀柄,猛的一勒缰绳,大吼:“走!放弃这里,回尼萨死守,等候百牢门的帕米乌来救济!”
军令在人群中通报,四千人的阵列照着昔日主公打算的步调有序快速的做出变更反应,收弩、后撤、顶上拒马、等候的第二弩阵再次架弩,极快的反应调剂中,一辆辆镶有木轮的弩车推向拒马间的间隙,随后,有手臂粗细的弩矢牢固上去,对准了已经不敷百丈的重骑。
雷米达尔斯望着远方朝这边回奔,又不竭被对方轻骑骚扰的重马队,心沉到了低谷,三千贵族重骑是尼萨最为贵重的财产,才堪堪一战,就丧失的让人难以接管,他咬紧牙关,脸上的棕色髯毛都在颤栗:“…….我要砍了安拉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