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给闫大夫送封信,让他过来瞧瞧?边城到底太偏僻了,固然有很多军医,但大多都是医治外伤的,恐怕也不太善于保养妇人的身子。”
“我身上的伤疤数不堪数,几近就没有几块好肉,素娘可会嫌弃?”
幽幽目光落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楚清河瓮声瓮气问,“为何板着脸,但是谁招惹你了?”
小丫环体味薛素的脾气,晓得她最是爱美,一时候犯了愁,不知本身该点头还是点头。
听到这话,女人怔愣半晌,随即抿了抿唇,声音中透着难以粉饰的雀跃,“林家放肆了一辈子,还将母亲赶出门,现在落得如许的了局,全都是报应。”
“都城送信过来了。”
薛素不免有些严峻,她将莲生留在都城,一方面是但愿小女人办理私馆,另一方面则是不想让她在贫寒瘠薄的西北享福,眼下侯府的人送来动静,莫非是她出了甚么事儿不成?
女民气里头本来另有些烦闷,这会儿噗嗤笑出了声,两手握拳,忍不住在楚清河胸膛上捶了几下。
宁安年纪虽小,脸皮却薄的很,这会儿闹了个大红脸,脑袋埋在楚清河胸膛中蹭了蹭,哼哼道,“我下回再也不偷懒了,要跟爹一样,当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因为五皇子与肖妃之间的恶事,陛下气急攻心,已经堕入了昏倒当中。肖妃是庶母,太子监国后也不好措置她,干脆将人软禁在冷宫中,削去了她的封号,承恩侯府也遭到了连累,现在全族都被关入大牢。”
第二日天还没亮,楚清河就去了城楼,薛素揉了揉酸胀的后腰,也没急着下地,反倒披着薄薄的绸衣,筹办再安息一会儿。
“没有,匈奴首级固然将关外大大小小的部落给荡平了,但各族之间摩擦仍然很多,也没法同心合力攻打大虞,若他们真是铁板一块的话,还不等我来边关,城门就被攻破了。”
睡意顷刻间消逝无踪,薛素坐直身子,将绸衣翻开,看着圆滚滚的小腹,细眉紧紧拧着。
听到这话,楚清河这才重视到指甲大小的陈迹,如果不当真看的话,还真轻易忽视畴昔。
“你没看到肚脐下方有道疤吗?”
闻到小孩身上的奶香味儿,他神采更加温和,道:
薛素闻言,将手覆盖在小腹上,细心一摸,公然发觉出分歧。
对上秋菊难堪的眼神,就算她甚么都不说,薛素也能猜到到底是甚么环境,她一把翻开棉被,踩着绣鞋走到妆匣前,手里拿着那面打磨的非常光亮的铜镜,细心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