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面带羞怯,略略低下头去,暴露纤细的脖颈,像是翩然振翅的胡蝶,非常惑人。
以往煦容是都城中最着名的医女,她为了将素心堂的名声打出来,三不五时地去到权贵家给人看诊,是以晚宴上有很多人都认得她,一旦呈现,必定会生出岔子,还不如好好呆在驿馆中来得安然。
“恰是如此,也就雪妍侧妃运气好些,因是高丽公主,为了两国邦交,她被接到了驿馆中养身,传闻肚子里还怀着五皇子的骨肉,不知今后有何境遇……”
薛素本来不想入宫,毕竟琛哥儿玥姐儿恰是黏人的时候,与其在宫里受着束缚,吃那些冰冷有趣的饭菜,还不如留在家里,陪陪孩子。
太子气度暖和,但他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戎族人通体生寒。
比起刚愎自用的老天子,太子的脾气更加宽和,一举一动都遵守着律令,从不嫉贤妒能、亲佞远贤,是以即便天子尚处于病重,大虞的局势还是稳定。
终究,一行人从正门走进了保和殿,为首之人是名女子,一袭红衣,身量颇高,额间挂着红宝石制成的额坠,更添几分风情,女人明丽的姿容堪比骄阳,一双妙目直直望着身穿杏黄蟒袍的男人,眼神中透着势在必得。
见薛素面露迷惑,有个年青夫人解释道:“也不知五皇子究竟犯了甚么错,本身被圈禁也就罢了,还带累了府中妃嫔,谭府嫡女是五皇子妃,当今正在皇子府中刻苦享福呢,谭夫人哪另有脸见人?”
因为楚清河打了败仗返来,成了大虞的战神,比起出身高门大户的将领强出百倍,特别是有肖家父子做对比,更能显出辅国侯的勇武来。
听到小辈说出这类话,薛素不由闹了个大红脸,她清了清嗓子,回身走到木柜前,选了件儿略宽松的小袄,穿戴虽不如昔日松快,却也不会紧紧箍在身上。
“这是天然,你们百口都精通医术,若不是被那起子歹人给暗害了,陛下哪会病榻缠绵?要怪也应当怪阿谁下毒之人,跟你没有半点干系。”
女人有些不解,她明显是要嫁给太子的,跟阿谁病怏怏的老天子有何干系?
煦容早就将养肤的秘方服膺于心,现在她呆在驿馆中,打扮成侍女的模样,每日炮制药材给金城公主内服外养。
莲生站在中间,瞧见这一幕,小脸儿不免出现丝丝红晕,摸索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