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打量着赵郁,如何看如何不扎眼, 劈脸盖脸道:“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不想着为国为民,一味油头粉面沉迷女色......”
赵郁规端方矩道:“娘舅,我是午后到都城的,先去看了我父王,然后就过来了。”
庆安帝一看就明白了,见他笑得敬爱,如同初夏的阳光和清风,心中更是心疼和喜好,便也笑了,叮咛白文怡:“文怡,你去朕的私库支八千两银子过来,银票就行!”
赵郁又拿了一枚小蜜桔剥皮:“就是王府家学里的先生,姓李,是一名举人,四书五经也都晓得。”
接过赵郁递过来的信后,韩载亲身用银刀裁开,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庆安帝看着赵郁,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半天赋找回呼吸,胸臆间模糊刺痛,过了一会儿方道:“阿郁,你这孩子可真是......”
庆安帝看了赵郁一眼,然后叮咛白文怡:“派人去宣德妃来延福宫伴驾。”
清客们悄悄打量着赵郁,打心眼里感觉端懿郡王长得好,性子好, 爱干净, 又不出去胡搞, 如果他们有如许一个儿子, 怕是睡觉都会笑醒, 但是福王却恰好如何都看不扎眼。
庆安帝一边品茶,一边看赵郁,见他穿着素朴,便道:“阿郁,比来是不是手头有些紧啊?”
他又苦口婆心道:“银子朕有的是,不敢多给你,就是怕你跟着他们学坏!”
庆安帝接过来,一瓣一瓣渐渐扯着吃了,果然很甜。
白文怡慢慢道:“陛下,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到底是韩六女人最机警,笑吟吟走了出去,挨着韩老太太坐着,给韩老太太捏着肩膀,口中道:“祖母,郡王表哥可真朴重呀!”
说罢,他表示白文怡:“文怡,你亲身去传晚膳!”
赵郁进了延福宫,先规端方矩行大礼。
他搬了张小凳子坐在躺椅边守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又忍不住道:“阿郁这孩子,都两年多没进京了!”
赵郁:“......”
庆安帝看着跪在大红地毡上叩首的赵郁,不由笑了:“小崽子,还不过来发言!”
赵郁静肃立在那边, 垂着视线老诚恳实挨骂。
赵郁恭恭敬敬道:“禀父王, 母妃惦记父王, 派儿子进京给父王存候, 并往韩府送信!”
德妃娘娘已经好久未曾承宠了......
韩老太太大哥成精,内心门清,勉强笑了笑道:“桂花该开了,本日气候甚好,你们姐妹陪我去花圃里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