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着耳熟,是梅嫔身边阿谁叫绿腰的宫女吧?”萧毅好整以暇推开窗子瞄了一眼,侧耳谛听,笑道:“这脚步狼籍喧闹,想必是召了慎刑司的人来措置。”
苏子叶实在不明白,为何现在萧毅必然要死磕在这个题目上,明显上辈子的他压根就不在乎这类细节。“奴婢实在不明白殿下为何有此问,您是皇子,奴婢如何能够不熟谙呢?”
胸前衣衿被拉开,锁骨若隐若现,就连鹅黄色肚兜都暴露了一角。苏子叶压住心头的发急,一字一顿道:“殿下,我是被梅嫔娘娘派去奉养陛下的,如果在您这失了身,您说陛下会如何想?”
甚么?苏子叶还是没抓侧重点。
“我今儿个就直接办了你,再去跟父皇求个恩情,你感觉如何?”半晌后萧毅沉沉道。
苏子叶听得逼真,倒有些迷惑。绿腰是献媚,而非行刺。人都被拿了,还请太医做甚么?
各宫的女官是宛妃掌权时分派的,而各宫娘娘身前得宠的宫女,普通都是自家中陪嫁出去的。
“对,绿腰用心在我的茶水里下泻药,好顶替我去给陛下献醒酒茶。我当然就顺手推舟了。”苏子叶啧了一声,“就是不晓得梅嫔现在是甚么神采。”
“还是那么倔。”萧毅哼笑一声,放开了她。“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不管你另有何心结,既然有重来的机遇,我是断不会容你逃开的。”
苏子叶有些难堪,刚才义正言辞打单他,人家停手了,她还觉得是打单有效,本来心机早就被人看破了。
萧毅不肯再说,只道:“明日我让连云给你带点质料,你本身渐渐揣摩吧。”见东暖阁还是混乱,“趁着这场景,我该走了。”
“红袖沉稳,绿腰谨慎思多,嘴把不住门,梅嫔不完整信赖她,又要用她,天然不能奉告她全策画计。”苏子叶抚平领口袖口,直到满身高低平平整整,才略略抬眼,“绿腰守不住话,梅嫔便安排她和别人嚼舌根被我闻声。偶然中晓得的,我就不会思疑此中有诈了。”
萧毅也一笑,“梅嫔甚么都算计好了,却算漏了绿腰的私心,并且她没有想到,你早就看破了。”
各凭本领,你如何想关我甚么事?苏子叶垂眼不语。
苏子叶清算好衣裳,“她一心想要爬上龙床,最后却被本身主子坑了,怪不得别人。”
萧毅是谁?苏子叶太清楚了,他是以一身军功踏入朝堂,一步步拿捏权力,从不受宠的微末皇子走到九五至尊的人,外人面前向来沉着矜持,却以铁腕翻覆了一代君王,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