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翔晓得本日是被方原给捉了个出头鸟,当作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成了方原收拢民气的垫脚石,但悔怨已是迟了。
“啊!”“啊!”
秦展还是打足了一百杖,这才在方原耳边附耳说,“死了!”
死了五个朝廷的锦衣卫,搁哪儿都是件能轰动州府司三级的大案要案,翁阳岂有不知的事理,他这么欲盖弥彰的一否定,方原便知就里,此事跟翁家九成也脱不了干系。
方原实在也不知姑苏锦衣卫处所是何人所烧,趁着翁阳在,便顺面摸索,瞧一瞧他的反应。
到了下中午分,翁家的仆人再次呈现,一个锦衣白须的老者在众仆人的簇拥下上了木台,径直来到方原面前说,“方巡抚,我是翁家家主翁阳,我侄儿犯了甚么大罪,你要当众审判?”
翁家人分开后,大难不死的刘卫立即向方原又跪又拜,高呼说,“谢彼苍大老爷,为我主持公道!”
“啪啪啪!”
方原哈哈一笑说,“死了?既然这个罪犯一百杀威棒都挨不过,就免了枭首之罚吧!”
“杀恶霸!”
更令贰心颤的是方原的威胁,虽是轻言细语,但以方原过往的手腕和战绩,却没人以为他是在信口开河。
中年人大步到了方原身前,奉迎似的赔着笑容,低声说,“我是翁家管家翁禄,我家这个小仆人是飞扬放肆了些,但毕竟是翁家的人,可否请方巡抚网开一面,判个放逐之罪,翁家自有厚酬。”
方原一行人带着刘卫,押了翁翔,另有翁家的五个恶仆顺着姑苏城的大街,前去信访处的木台。
翁阳淡淡的说,“在姑苏府的案子,便该由姑苏府衙来审案,方巡抚这是闲事不做,越俎代庖吧!”
他也不起家,只是端端坐着,不时的饮了一口茶,叹声不已。
方原强忍了肝火,面上还是挂着应酬似的笑容,“那就请翁老替我多留意留意,有了线索立即来报知我。我初来乍到,还要到处仰仗翁老的支撑,哈!”
翁禄忙说,“这类案子,府衙的通价是五十两到一百两银子。但方巡抚当然不是平常官吏,翁家愿出一千两银子。”
他法律严明,连在姑苏城能横着走的翁家也一视同仁,围观的百姓群情纷繁,对新来巡抚的印象再一次的窜改,对这个信访处的用处也垂垂的生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