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凝睇着环抱府邸的绿水,另有水面上几只白鹭说,“老四,跟着我这么久,我没虐待过你吧!”
方原令秦展将锦衣卫统统的办案原则直接贴到信访处的书记栏上,并安排专人不间断向姑苏百姓解释各个条目。
方原没好气的说,“老四啊!这个周氏刚死了夫君,哪还敢频繁出门?估计出门一趟都是逼不得已,采购糊口必须品,如何会去人流量极大的书记栏看甚么书记?”
方原当众杖毙了翁家的恶霸翁翔,立即就打响了信访处的名头。接下来的日子里,前来信访处送达赞扬信箱的百姓是络绎不断,每天起码也能收到数十封赞扬信。
方原令秦展的锦衣卫千户所专职卖力信访处案件的审理,勘察。
但,要想对阵下药,必须先找到姑苏府各士绅、富商占有地盘的谍报。
秦展点了点头说,“还是老迈想得远,那我们该如何寻觅周氏?”
方原又问,“被赞扬最多的府衙官员是谁?”
“老四,奉求了!”
田赋的征收,实在不需求府衙里那群乞假的征税官员,锦衣卫就足以胜任,并且对士绅、富商的威慑力更大。
他这番话倒不是随口拍马屁,起码在宣府镇前,他是勇担重担,代替方原冒险进了宣府镇。
方原淡淡的说,“老四,我们兄弟是刀山火海一起趟过来的,客气话就不必说了。到了江南这花花天下,锦衣玉食,美人珠宝,那引诱真是太大了。景杰他们一向在馆驿,此后我会安排他们驻扎在虎帐,遭到的引诱还要小些。而锦衣卫倒是经常在姑苏城里活动的,你能不能接受住糖衣炮弹的守势?”
秦展忙从怀里取出早备好的统计数传闻,“府衙同知李肖孔,二十三条,涉案金额十万两;另有推官李响,十五条,涉案金额三万两,都是与分摊税赋,秉公枉法有关。”
秦展被他无端的猜忌,不悦的说,“我老四是贪了些,也好色了些,但老迈交代的任务,哪次又没完成?”
颠末锦衣卫这十余日的勘察,锦衣卫还是找到些蛛丝马迹,秦展忙向他汇报,“死去的五个锦衣卫校尉有三个是有家有室的,但自从五个锦衣卫校尉死了后,有两家家眷也在同一时候产生不测灭亡,没有一个活口。只要锦衣卫校尉乐兴的家眷,或许是事前有了警悟,就这么平空消逝了,再不见踪迹。”
方原还是摇了点头说,“不,如果周氏有狐疑,还是不会露面。在道场停止的同时,还要大肆鼓吹,对每个殉职的锦衣卫家眷,衙门会支出抚恤金一百两银子。周氏一个单身母亲,带着两个婴儿,没了支出来源,能支撑多久呢?一百两银子不是个小数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