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钱谦益这类东林党文人全无好感,恨屋及乌,连带着连柳如是也不大想理睬,回了她一个拱手礼,“有感而发,钱夫人见笑!”
方原抛下这么一句调侃的话儿,已表白了态度不想与柳如是多说,更不会与东林党这帮人打甚么交道,“失态无状的话,钱夫人权当一笑,告别!”
方原只要不是瞎子,也能一眼瞧出来人是个女儿身,还是个斑斓不凡的女子。
他这话一出口就是松了口,任由秦展他们去折腾了。
方原在颠末最后的一刻惊诧以后,继而规复了一贯的安闲。
柳如是高低打量着他矗立威武的身形,轻声说,“在此莺歌燕舞之地,以方统领这等翩翩少年郎,正该吟,‘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为何口出亡国之诗?”
对这个柳如是,方原还是有深切印象的,除了她的仙颜,博学外,更令方原敬佩的是她的时令。大明亡国以后,柳如是起码比钱谦益阿谁老夫奸更有骨气,执意要沉江就义。
柳如是与他并肩站在雕栏处,浅浅的一笑,“本来是方才打败后金鞑子的方统领,田国丈刚还在房间里言及和方统领在兖州府毁灭数百后金兵的大胜!”
田弘遇这一行‘美女采购团’刚到姑苏府,便放出了风声,要大肆采购美女去都城。都城来了一个采购大户的风声立即传遍了全部秦淮河,各个牙行是闻风而动,纷繁前来倾销牙行里待价而沽的少女。
他这话的口气不管如何也有些重了,更煞了风景,柳如是沉吟着说,“南边繁华富庶,并未涉及烽火,即使是大明亡了,至不济也能学着南宋,与北方政权划江而治吧!”
秦展被他一个软钉子顶了返来,还是满脸堆着笑,不依不饶的说,“大伙儿兜里都有几个银子,想买几个使唤的丫头归去奉养高堂。”
方原回过甚一看,说话之人二十5、六岁年纪,着青缎儒衫,丝巾束发,典范的江南墨客装束,但瞧她身材纤秀,双眸灿灿生辉,颈脖间暴露的皮肤白嫩得空,清秀至极,更令民气动的是嘴角挂着的诱人含笑。
方原不咸不淡的自报了家门,“锦衣卫总旗方原,护送田国丈前来江南。”
柳如是高低打量了他的装束,目光落在他锦袍衣领处暴露的一抹青蓝内服,双眸微微一亮,“本来兄台是与田国丈一起来到桃花圃的锦衣卫?”
方原听了是悄悄好笑,明显是这帮人想买,却先来鼓动自个儿买,他们也就紧随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