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与秋儿的干系明显已超出了主仆,而是男女情爱的干系。明朝天子宠嬖春秋大的宫女,那是遗传基因的,比如申明宪宗和万贞儿。
朱慈炤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眼睁睁的看着孙清被扔出了王府,却不敢多说一句。
方原一听马鸣禄这话就是言不由衷,之前欢迎宴席上他底子就只字未提此事。所谓令方原过目后再上交如此,就是在瞎扯谈!若不是方原主动问及,估计马鸣禄直接就将联名状扔去都城了。眼下来奉迎方原,不过是见风使舵罢了!
朱慈炤还是果断的摇了点头说,“没!”
方原也不去计算马鸣禄的两面三刀,开门见山的说,“徽商商帮的联名状立即扣下,东郊大盐场之前的买卖全取消,重新挑选买方。”
方原双目瞥过了孙清一眼,缓缓的说,“山陕商帮的银子我已代永王殿下退了,马上起,免了孙清王府长史之职,立即搬出王府。”
方原不紧不慢的问,“永王随行之人中,仿佛没有秋儿这个宫女,如何千里迢迢从都城到了扬州府?”
马鸣禄与曲从直互望了一眼,连连点头说,“是,是,扬州府衙立即下政令,重新挑选大盐场的买方,统统由方总督来定夺。”
方原核阅了各方的报价,又带着玄甲军去东郊大盐场实地考查了,找来几个盐场的熟工咨询大盐场的年产量,再去市场探听了盐价,终究评价了这个大盐场的代价是30万两银子。
方原微微一惊,后宫派人送来,那清楚就是周皇后的指派了,事关严峻,方原忍无可忍,沉声说,“永王,皇宫里的宫女,名分上都是陛下的女人,你却留了在身边,如果传到都城,传到陛下的耳里,永王该如何解释?还是退回宫里去吧!”
方原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声呵叱,“永王干出这类荒唐事来,你们身为扬州府衙官员,为甚么不禁止?”
方原又重重的拍着桌子说,“从本日起,若无我的应允,永王不得再插手扬州府衙任何事件。”
方原也不是黑吃钱的主儿,朱慈炤收受贿赂在先,总不能光收钱不办事,世上就没这个说法,传了出去对朱慈炤的名声也是倒霉。
方原厉声说,“永王!你再和这个秋儿厮混下去,统统出息就都毁了!”
朱慈炤被方原剥夺了措置扬州府政务的权力,又见方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是大吃一惊。
马鸣禄连连点头哈腰的说,“是,是,下官立即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