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听着二人的辩论,默不出声的品着茶水,却有自个儿的设法。
所谓亏蚀运营如此,就是天大的笑话,若真是亏蚀运营,两个商帮斗了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争抢地盘,就是钱多了没处花,专门来亏蚀的?
恰好只要明朝的淮盐盐税只要戋戋的一百五十万两,即使明朝的商税要稍低,但这中间的盐税流失也过分庞大,只要应收的三分之一摆布。
程远不愧是个老狐狸,将任务全推给了官方私盐私运,对官商勾搭,官方私运的猫腻是只字不提,还使了百试不爽的一招,就是哭穷。
南宋北宋每年淮盐盐税能达一千两百万贯,一贯钱约折合五钱至一两银子,每年淮盐盐税也是六百万两至一千二百万两;而以后的清朝乾隆年间,淮盐盐税达到了5、六百万两。
吴大山连声拥戴说,“方军门言之有理,我大明百姓当然更讲究摄生之道。实在盐吃多了不好,宋朝之以是被蒙元入主中原,就和吃盐吃多了,体质孱羸有关。”
程远咳嗽了一声说道,“方军门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即便方军门不问,我也要向方军门禀报。唉!淮盐私运私盐的实在如过江之鲫,禁之不断。这些官方私运私盐的盐帮不需求从官府采办盐引,本钱就要低很多。我们这些做端庄买卖的贩子做的就是亏蚀买卖,也是有磨难言,头疼得很啊!”
官商勾搭私运牵涉的好处个人的确多如牛毛,北都城、南都城牵涉此中的权贵、高官毫不在少数。这些权贵、高官平时底子不会亲身出面,统统任务全担在山陕商帮、徽商商帮头上。
方原不置可否的饮着茶水,还未说话,徽商商帮的程远已接口说,“折色法已实施了一,两百年,哪儿有说改就改的理?”
吴大山见他生了雷霆大怒,吓得赶紧收声不语。
不过二人既然提到了官方私运,方原就不得不处理这个题目,淡淡的问,“这么说来,若本军门出兵剿除了私运私盐的盐帮,山陕商帮,徽商商帮就能给本军门交齐了五百万银子的盐税?”
程远一怔,没想到吴大山竟敢鱼死网破的揭露徽商商帮参与了扬州兵变,这个是铁证如山,底子无从回嘴,只能倒打一钉耙,将山陕商帮也拖下水,“扬州兵变,我们徽商是被逼出了些银子,请方军门明鉴!何况马鸣禄阿谁逆贼也知会过你们山陕商帮,你们为甚么不上报方军门?所谓知情不报,与同罪论处!”
程远起家冲方原恭敬的拱手说,“还请方军门替我们端庄贩子主持公道,剿除私运私盐的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