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红豆山庄，我闲暇时，还能够去找寇眉，横波聚一聚，聊一聊。现在钱氏族人被你杀光了，红豆山庄也完整荒废了，我那里另有脸去见她们？她们纵不问起你方弟，若问我现在住在哪儿，我如何答复？我能答复住在方弟你的沧浪亭里？”
柳如是俄然开口问道，“方弟，此次和谈，你是甚么设法？”
曹操固然挟天子以令诸侯，时候防备着汉献帝，起码还将汉献帝摆在天子的神坛上。董卓固然乱政，随心所欲的换天子，但起码还立了个活生生的汉朝天子。这两人，古往今来，绝没有史乘承认二人是忠君爱国之辈。
就这么一个企图盘据台湾的郑氏政权，却被史乘嘉奖成忠君爱国，方原实在是不能了解。若以郑森的标准也算忠君爱国的话，那曹操、董卓全都是忠臣，而悉心培养永王、吴越王成才的方原更是能与诸葛亮媲美的千古忠臣。
方原冲胡琦说道，“锦衣卫，回府！”
而郑森恰好相反，就是不登岸，成为盘据一方的军阀，不管这个朝廷是明朝，还是满清。
回沧浪亭的马车里，方原与柳如是劈面而坐，都是一言不发。
方原从汗青走向也晓得，郑氏个人里支撑盘据外洋的，绝对是占了绝大多数，以是郑芝龙投降满清后，立即就众叛亲离。郑森、郑芝凤、郑芝豹、施福、施琅全都与之划清了边界。
而反观郑森的所作所为，宁肯拥立了一个远在广西，八竿子打不着的永历天子为正统。而四周驰驱抗清的监国鲁王朱以海，却被郑森放逐在金门喝风，最后死在了金门。凡是活着的明朝宗室王爷在郑森、郑经的统领领地里，底子就没有容身之所。
柳如是双眸已排泄些些泪花儿，世人明里暗里的嘲笑令她惭愧得无地自容，低声说道，“方弟，现在你我都成了别人茶后饭余的笑柄，这就是你想要的？”
统统的父子亲情在个人政治好处面前，满是扯谈。
柳如是忙缩回了手儿，正容说道，“方弟，我不想欠你的情面，感激甚么的就不必了，你莫要在内心记恨我这个不识时务的固执女人就行。”
但眼下的方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离了柳如是有十米远，一小我呆坐着喝酒。
柳如是又说道，“方弟，郑芝龙是至心来和谈的。”
抗清是有的，复不复明那就另说。
柳如是见他终究软了口，拭了拭泪水，冲他感激的盈盈施礼，“方弟，感谢！”
柳如是黯然说道，“方弟，我当然想返来，更与钱谦益无关。他现在为了和你作对，早已丧失明智，我底子不肯和他多说一句。方弟始终不明白，这统统本就和钱谦益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