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利落的承认不肯和谈,令郑芝豹生出一种被捉弄的感受,怒而起家,呵叱说,“那方军门还慎重其事的摆出构和的架式,是在消遣郑家了?”
郑芝凤仅仅在首日派出一百艘战舰,与施琅的六十艘战舰在舟山群岛以南五十海里处,停止了遭受战。两边恶战了半日,施琅的海军营稍占上风。此战郑家海军丧失了十三艘战舰,而施琅的舰队也丧失了八艘战舰。
施琅本就不想在优势下与郑家决斗,他的海兵舰队是拼一艘少一艘,即便拼光了郑芝凤的舰队,郑家还能源源不竭的派舰队北上,到时候又如何抵挡?既然郑芝凤不想战,施琅也就乐得寝兵休兵。
郑芝豹惊诧问道,“老秦,你说清楚些,甚么朱家的家事?”
郑芝豹愣在当场,玄甲军的海军是初具范围,如何也不成能是郑家舰队的敌手,何况另有四路援兵的援助,战局对方本来讲可说是劣无可劣。
郑芝豹听了额头上的盗汗直冒,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公主身边的一个宫女,朝廷都能封成县主,可见北京朝廷与方原之间的含混。其他四路甚么动静,郑家是一无所知,就傻乎乎的陷进这滩浑水里,说不准真是应了秦展的话儿,胜则无功,败则不保。
凉亭里的桌子上端端摆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郑芝豹一见便知是朝廷的圣旨。方原既然将圣旨摆在这里,就是要令郑芝豹一睹的。
秦展见郑芝豹已是面无赤色,可见其内心已深深的震惊,持续火上浇油的说,“有些话我是不能不说,老郑,你应当是晓得当年的靖难之役吧!”
最首要的一起,本是方原最担忧的,郑家海军与玄甲兵舰队在舟山的大海战,却产生了出人料想的战况。
而另一起三千玄甲铁骑却乘了一百艘运兵船,偷偷沿长江逆流而上,长驱直入,在庐州府登岸。然后北攻凤阳府,南击安庆府。因马士英今次反击带走了三府绝大部分的明军,三府各州县、卫所防备极其亏弱,短短一个月,三府境内就有十个州县沦陷。
所谓朝廷派出四路兵马前来援助,或许,就是给郑家许下的空头支票,利用郑家北上来卖力的。到时候四路兵马全不见踪迹,就轮到郑家单挑玄甲军,不管胜负都得不偿失。
这场仗,如何看都是亏蚀的买卖。
正在郑芝豹心神不宁的关头,秦展也取了一大罐碧螺春出来,见郑芝豹已见过了圣旨,便耐烦的解释说,“老郑,见了朝廷的圣旨很奇特吧!实在方军门也非常不解,郑总兵非要牵涉到这桩朱家的家事里,是出于甚么设法?胜则无功,败则不保,这笔如何看都是亏蚀买卖,郑总兵出兵之前是如何算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