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自岳拭了拭额头上的盗汗，冲方被告别去了。
方原在姑苏府衙访问了二人，伴随的另有姑苏府同知以上官吏。
于颖抛下了这句话，回身便要拜别，却听到方原大喝了一声，“于知府既然不肯借粮，那本军门就要吊民讨伐，为民除害了！明日，玄甲军就进驻临山卫，开端赈灾！”
“不了，不敢有劳方总督。”
他本要亲身去姑苏府向方原陈请，但却被苏红玉给死死的拦住了。既然方原开出了清查的公文，此次清查行动就是方原同意的，再去闹腾，那是名不正言不顺，或许还会令方原生疑，觉得玄甲军有甚么不能查的奥妙。
陆自岳忙找来在大堂外等待的随行官吏，低声交换了几句，这才答复说，“好，方总督的前提能够接管。地契，我会在一月内凑齐了交给方总督。但救灾如救火，拖一天就有无数的百姓丧命，方总督的粮食多久能运到宁波府？”
陈洪谧用心掰动手指算了算，“另有，来岁还不上的话，利钱会涨成五成，对了，还是利滚利。宁波府千万不要想狡赖，来岁方总督会派出玄甲军来收粮的。”
陆自岳神采微微一变，还是低声的应了。
陆自岳这才明白，本来方原早就筹办好了赈灾粮食，做好了赈灾的事情，悬着的心儿也落了地，连连冲方原拱手谢恩，“方总督公然仁义，之前是我过分鲁莽，冲撞了方总督，还请方总督惩罚。”
姑苏知府陈洪谧难堪的说道，“陆知府，于知府，赈灾，需求朝廷的诏命，不然官仓的粮食怎能轻动？”
绍兴知府于颖吓得是神采惨白，惹怒了方原，估计二人会吃不了兜着走，端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不住的劝道，“陆知府，消消气，有话好好说，我们是来借粮的，不是来吵架的。”
陆自岳被问的哑口无言，浙江五府之以是迟迟不肯表态向方原尽忠，就是不想接管信访轨制的羁系。今次前来姑苏府之前，宁波府的官吏、富商就明白了底线，能够向方原尽忠，乃至能够对比姑苏等府的标准交纳田赋，商税，但独一的底线，就是不能引入信访轨制。
陆自岳想了想，开端利用缓兵之计，“方总督能不能先运粮赈灾，待我归去与众同僚商讨后，再答复方总督？”
陆自岳献上了一份宁波府、绍兴府百姓要求上的万言书，方原翻开这份厚厚一沓的万言书，一个个鲜红的指模，令人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