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听了是哑口无言,几近就想将她接回沧浪亭去,但在她以实际施动完整与周皇后、太子划清边界前,却仍有不当,更没法停歇世人的疑虑,还是再等一等看吧!
公主不想去听他的解释,打断了他的话儿,“驸马,换衣服吧!一身的酒味,臭都臭死了。”
方原正在梳洗之时,坤兴公主俄然问道,“驸马,我问你,为甚么始天子,汉武帝,唐太宗都是千古明君,但却无一例外的在担当人上出了岔子,都与太子闹出了反面,都搀扶了季子与太子相争,乃至还父子相残?”
方原笑着说,“因为本朝天子,根基都将皇子散养的,宁肯将权力交给司礼监的寺人,也没交给皇子啊!以是本朝中前期每个天子即位都会有几年的‘犯傻期’。从英宗天子开端,到当今陛下,谁即位之初没有几年的犯傻期?”
方原摇了点头说,“我想借公主的封地,一万七千亩皇田,来莳植杂交水稻。当然,我会如数的付出公主该得的田租。”
方原低头瞧了瞧沾满酒水的衣衫,望着坤兴筹办的一袭洁净的薄衫,该是早已筹办好的。
适应局势时,李存勖、拿破仑如何打如何顺,个个是战神、军神;逆局势而行时,如何打如何不顺,甚么战神、军神都要歇菜。
方原微微一怔,不得不承认坤兴公主说的是一语中的。这和争天下事一个理,甚么各种兵法、三十六计,那都是诡道。争天下的霸道只要一个,就是争民气,得民气者得天下。用穿越后的话来讲,就是天下局势浩浩大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方原咳嗽着还未说话,身后的胡琦已厉声呵叱,“在这里,方军门的话就是体统,你让不让?不让我将你们全扔出去。”
方原微微一怔,她一举一动都是端庄有礼,既不失老婆的本分,也没有惯着方原发酒疯的臭弊端,若换成小苑,昨夜早就投怀送抱了。
方原没想到她还体贴这些汗青,也就耐烦的说道,“因为天子、太子都是人,是人就会有好处诉求,当父子的好处诉求产生冲突时,父子相残也属平常。始天子与扶苏政见分歧,汉武帝与戾太子政见分歧,唐太宗和李承乾也是分歧。若不搀扶季子与太子相争,估计就会担忧提早被逼退位,去当太上皇了。唐高祖、唐睿宗、唐玄宗、宋高宗满是被逼退位当太上皇的。”
公主回敬着她的目光说,“贤人有云,伉俪还该相敬如宾。你不视我为妻,我为甚么要视你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