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嬷嬷将方原与坤兴公主隔开了两边,冷声说道,“驸马,现在是公主不肯返来,也不想见你,请你自重些。”
方原不由的暗叹,现在的坤兴公主确切是生长了很多,绝对是个聪明、贤惠的老婆!
郑芝凤见松平信纲倭兵已怯战逃脱,戋戋五千郑兵毫不成能再守得住观海卫,趁着施琅的海军还没合围,当机立断的弃了观海卫,拉着一百多艘战舰,南下返航去了海门卫。
若方原不肯留人,强扭的瓜也不甜,她也就顺水推舟的回都城去了;若方原舍不得她归去,她早就想好了圆话返来的说辞,话里话外,全透着对周皇后的不满和仇恨,控告着这桩婚姻被周皇后操纵来暗害、打击方原,女儿的毕生幸运也被当作了政治斗争的东西,并没有半点令身为夫君的方原在外人黄道周面前尴尬。
施琅率海军赶到观海卫时,见郑芝凤已脚底抹油溜走了,立即光复了观海卫,至此,全部宁波府已再次落回了方原的手中。
黄道周惊诧不已,实在猜不透公主是甚么心机,更不能再去诘问有甚么目标,只能将这话儿记下了。
回到宁波府的陆自岳早就调集宁波卫的三千卫所兵入城防备,见倭兵杀来,立即闭门自守。
有两万玄甲军在临山卫虎视眈眈,以玄甲铁骑的马程,一日便能杀到宁波城下。松平信纲那里敢在宁波府境内逗留,直接超出了宁波府持续南下,进入了台州府境内。
在玄甲军攻占临山卫时,宁波府的陆自岳也立即呼应玄甲军的守势,直接断绝了观海卫的军粮扶养。
坤兴公主摇了点头说,“梁嬷嬷,这也不全责备驸马,这桩婚事本来就不洁净,参杂着太多其他身分,驸马的难堪也在道理当中。”
坤兴公主狠狠甩开他的手说,“沧浪亭现在是乌烟瘴气,我住不风俗,还是太湖那边清净些。梁嬷嬷,我们回太湖去吧!”
临山卫的玄甲军,既能西打击打杭州府的郑森,也能东打击打观海卫的郑芝凤、松平信纲,还能南下攻打金华府的郑芝龙。不管杭州府、金华府、观海卫的郑军、倭兵都感到了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方原既不松口放人,黄道周也没法强行带走公主,在场的氛围堕入难堪、沉闷。
待黄道周去了后,方原朝着坤兴公主一笑说,“多谢公主没有令我当场尴尬。”
坤兴公主瞧了瞧默不出声,以沉默来对抗的方原,嘴角微微上扬,又持续说道,“但我此时现在却不能回都城,因母后将我嫁到江南的目标还没达到。黄詹事,你将这话带回给母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