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再叫唤不出声,只能收回唔唔唔的嗟叹。
朱慈烺昂首望着周皇后说道,“我会暗里派人去联络左良玉,郑芝龙,从浙江、福建管束住方原。然后再联络些东林党的余党,若方原敢放弃攻打福建,回师救济,就在南直隶、浙江漫衍两、三百万战役债券会违约的动静。”
小李子忙说道,“太子殿下,永王非常不满方总督偏疼吴越王,情愿站在太子殿下这方!”
周皇后神采凝重的阅过了朱慈炤上的密折,深深的嘘了口气,若说太子是与方原有嫌隙,煽风燃烧的话,永王是方原带去江南的,秋儿也是周皇后派去奥妙监督的,他二人的判定该有八成的可托度。
小苑将太子的复书端端的放在桌子上,问道,“小李子,你随行之人,可杀人灭口了?”
朱慈烺对他的话信了个五成,但不管朱慈炤有甚么花花心机,送来的这封密折却无异于久旱逢甘露的及时雨。这封密折是真是假并不首要,只要有了这封密折,他便能够再去劝服母后,千万不能和方原让步。
朱慈烺自从囚禁崇祯的那一日起,就没有了退路,何况此中还牵涉到方原抢走了他皇妹的妒恨。于公于私,他也必须和方原死磕到底。
朱慈烺见母后还在踌躇,又猛地叩首不止,“母后,这是一举肃除方原,光复南直隶,复兴大明的天赐良机,错过了就满盘皆输了啊!”
朱慈烺跪在周皇后双膝下,大哭着说,“母后,方原是不会放过儿臣的。若方原得了势,儿臣铁定没命的。若母后真的要与方原和谈,就先杀了儿臣,向方原表白和谈的诚意吧!”
朱慈烺皱了皱眉头,空口口语还是不能尽信,“站我这方对皇弟有甚么好处?”
茶水刚一下肚,俄然腹中传来一阵狠恶的疼痛,小李子这才晓得茶水里下了毒。他刚想大喊大呼,秦展的一只大手死死捂着他的口,一手掐着他的脖子。
周皇后微闭着眼,深吸了口气,朱慈烺的建议固然冒险,但胜利的概率也是不小,要不要押上这一铺赌了呢?
小苑靠近了他临终前惊骇的眼神,轻笑着说,“这一下,我才真正的放心,半个字也不会传出去了。”
小李子说道,“永王能成为主政南都城的,端赖皇后娘娘、太子的成全,若不站太子这方,永王那里能保住主政南京的藩王之位?”
为了亲子朱慈烺的前程,周皇后固然有些踌躇,实在也没甚么多余的挑选,猛地睁眼说,“好,好,我们就双管齐下。明面上,由朝廷出面皋牢方原,令他疏于防备。背后里,就由你去密会周遇吉,派人联络左良玉、郑芝龙。牢记,统统奥妙行事,在事成之前不必知会内阁,待方原出兵以后,再令内阁敏捷拟旨,立即出兵夺回南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