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苑怔了怔，方原的见地远超朱慈烺、朱慈炤这对烂兄烂弟，不是会被等闲忽悠的，忙以退为进的稍作粉饰，“公子真是目光独到，甚么诡计狡计也瞒不过公子。”
方原点了点头说，“是，左良玉就是这类捞一笔就逃的流寇风格，若朝廷出兵，他就会来劫夺；若朝廷不出兵，他也不敢渡江。”
秦展又说道，“老迈，锦衣卫回报，江西的左良玉也在和州、滁州有兵马变更的陈迹，据传是要北上援助凤阳府。”
征讨福建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岂能因为一个密折就窜改这么严峻的军事决定，该如何向玄甲军统领、内阁，浙直地区的言论交代？朝廷现在是风平浪静，方原提出的前提也一概满足了，邻近的山东并无半点偷袭南直隶的迹象，方原也不成能因为一个密折就放弃征讨福建，转头去和朝廷扯皮吧！
方原的神采是越见凝重，若这封密折是真的，那证明朝廷真的是包藏祸心，和谈是假，偷袭南直隶是真。但，这封密折也能够是郑家派人送来扰乱视听的，不能仓促的下结论。
胡琦立即领命去了，秦展又问道，“老迈，朝廷现在是用心叵测，福建打还是不打？”
方原、秦展二人坐在池水边，小苑则在二人身后奉养，胡琦仍然是寸步不离的保护方原。
正在太湖基地练兵的方原接到了来自福建郑芝豹的投降书，宣称待方原兵抵枫岭关时，就献了枫岭关，帮手方原占据全福建。
万事俱备，方原回了姑苏城稍作休整，秦展却俄然急仓促的前来拜见，宣称有紧急军情汇报。
方原一听便知她言中所指，恍然说，“池州、徽州的刘良佐！”
远征军一共九万五千人，玄甲军已是倾巢而出。
玄甲军的总体例为十一万五千人。
秦展是做贼心虚，背心满是盗汗，恐怕方原瞧出了端倪。
方原的指尖一下下敲着密折，不置可否的深思不语。
方原神采凝重的持续向秦展诘问道，“比来山东有没有大范围军士变更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