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梁嬷嬷叹声问道,“公主,为甚么不奉告驸马真相,刺客就是苑夫人、锦衣卫派来的?”
存亡关头,小果子倒是迸收回出人预感的胆量,冲着二人大声的呵叱,“你们是那个派来行刺本宫的?”
梁嬷嬷想了想说,“那是天子胡涂了吧!”
她还是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说,“苑夫人也是同理。我说了是她教唆的,她一口反对,我们不就成了口舌之争?驸马眼中只要军政大事,只要江山社稷,他只会将我和苑夫人之间这点事儿当作后宫之争,从中和稀泥,不会选边站队的。所谓宠任,既有宠嬖,也有信赖,若不从这两点上打倒苑夫人,就扳不倒她。”
另一个刺客说道,“人都快死了,还能如何?砍了她的头归去就说是奸了吧!只要拿了赏银,他们查出有茬,我们兄弟也逃出南直隶,清闲欢愉去了。”
两人相拥了一会,公主俄然推开方原,严峻的问道,“小果子人呢?还活着么?”
周皇后、田贵妃斗到最后,也没看明白这个浅近的事理,而坤兴公主不到十八岁的春秋,却看得清清楚楚,还能强忍着看似能扳倒苑夫人的机遇,佯作不知,真是后生可畏啊!
等坤兴公主再次展开眼时,人已在高床暖被上,寺院里特有的卷烟环绕,右首是一个个大大的‘禅’字。
一个刺客说道,“上面说要奸杀,就这么死了,如何归去交代?”
门别传来阵阵叫唤声,“捉贼人啊!”“捉贼人啊!”
之前的刺客走到小果子身后,捉起她的头发,以刀架在她脖子,迎上她尽是惊骇,还带着些些杀气的眼神,“临死前给你个明白,是锦衣卫派人来传话,要你的命,我们兄弟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放心的上路吧!”
五今后,小果子的墓建成了,就在院子的火线山林里。因头颅被凶手切走了,只能以铜铸了一个头颅,连同尸身一起下葬。
小果子瞅准一人手中的刀,猛地扑了上去,刀锋穿体而过,鲜血直喷而出。
坤兴公主抚了抚另有些晕沉沉的头,撑起家子望着方原,劫后余生,双眸里已排泄了泪花儿,“驸马!”
坤兴公主猛地一惊,才回过神来,小果子已将替本身死了,若不是小果子在存亡关头冒充公主,被砍了头的,就是坤兴公主本身。
小果子是急中生智,起码临死前,也要替床下的公主探听出幕后主使之人。
方原与她四目订交,从她本该清纯如水的眼神却看出与昔日的不一样的异彩,但这个异彩是甚么,却又说不上来,“好,我令金山寺的和尚将她厚葬,再和梁敏、三千战死的兄弟一起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