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顾炎武预感的是,方原满脸的和颜悦色,走近他身前,“顾先生,大明朝廷统治之时,能答应你办光亮报,随便诽谤朝廷?大明朝廷统治之时,以你今次劈面顶撞的风格,早被拖下去廷杖杖毙了吧!大明朝廷统治之时,这类事关天子亲信的大案要案,早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
小苑冲方原恭恭敬敬的下拜,轻声说道,“公子,你是真的没看清,还是假装没看清,现在在兴风作浪的,是我,还是公主?”
顾炎武稍稍一怔,方原的这番说辞倒是出乎他的预感,没想到他发行的光亮报,方原也是看了的,再摸不清方原的心机,“这,方总督,你想做甚么,直说了吧!”
挨足了一百杖的秦展被带回了锦衣卫诏狱看押,几个秦展亲手汲引的锦衣卫镇抚司司长,锦衣卫千户,是暗中照顾,这一顿棍子挨得不轻不重,躺上个十余日,便能够行走如初。
方原是悄悄一笑,言论争线毫不能只要一种声音,不然就是强行堵截百姓宣泄情感的通道,一旦百姓真的用造反来投票的时候,悔之晚矣。
方原拍着他的肩说,“不,畅谈国事没有半点不对,谈吐无罪。光亮报更是要办,本督但是每一期都会抽暇看上一看。若顾先生不办了,那本督就没的看了。”
方原冷冷的说,“天下之材皆为我所用,何分前后?!”
秦展也流着泪,不止的叩首,“老迈,苑夫人,我,徐老板有罪不假。但公主清楚是将我们赶尽扑灭,天下熙攘,皆为利字,她的目标真是为了老迈的政权作想,还是在断根异己,汲引她的人啊?!”
顾炎武冲他深深的鞠躬拱手,“顾某对方总督是心折口服!”
他话里话外直指是方原后院的小苑在高低其手,顾炎武的动静从那里来的,天然是总督府传出来的,以公主的怀疑最大。
她言之凿凿,涓滴不让的辩驳,方原是默不出声,目光再次落在联名文书上。
“徐华被正法了,四叔也被夺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吧!公子可否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将我们全洗濯了,公子希冀谁来替公子做事?是与朝廷有千丝万缕联络的公主,对崇祯天子忠心耿耿的王承恩,还是内阁那帮态度中立,随时能够反叛的三人?还是各州府的知府,县令?”
方原哈哈大笑说,“顾先生,本督供应援助只要一个要求,光亮报必须保持之前的气势,只要不是胡编乱造,无事生非,该抨击的必须抨击,该讽刺的随便讽刺。本督与大明朝廷完整分歧,喜好听分歧的声音,喜好这类文笔如刀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