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光临头,李达被踢得杀猪一样的大呼告饶,“我就是狗,一条瞎了眼的死狗,请四爷爷饶命啊!”
景杰面不动容的说,“以牙还牙便行,我们一人挨了五十杖责,打他一百杖,能活着算他命大,活不了那也与人无尤。”
只要等明日先去田府会一会田弘遇再说了。
本该是被告的田弘遇瞬息间就成结案犯,张行成听了浑身一颤,直直的望着方原,这个打击来得太俄然,吓得他是呆若木鸡。
秦展大喜说,“头儿,你还活着?没事了?”
景杰被他骂了返来,也不活力,“李达就是仗着人势的狗,真的该清理的不是狗,而是背后的人。”
方原冷然瞧着叩首告饶的李达,悠悠的问,“老4、景杰,他是和你们结下的梁子,你们说该如何措置?”
方原冷冷的瞧着千户张行成,他的难处方原也能感同身受,以田弘遇的飞扬放肆,他若回绝,怕是会立即大难临头。起码在搜索方家之时,没有赶尽扑灭,乃至还留下了方原和曹化淳的金子、银子。
景杰冲二人拱拳施礼,“老迈,四弟。”
秦展被他不冷不热的调侃,没好气的回敬说,“景杰,你少给我装,在诏狱里,你不比我更恨得咬牙切齿?现在在头儿面前装好人,装鸡毛装。”
方原稍稍收了心神,冲着二人挂上了光辉的笑容,“你们莫要再争,此后大师都是兄弟。老四,景杰比你大些,他就是老二,哦,不,老三。”
方原将骆养性的令牌在二人面前一亮,嘲笑着说,“张行成,李达,今次我是奉圣命升任锦衣卫百户,专职来审理国戚田弘遇贪赃枉法,娇纵乱纪一案。”
方原在内心已宽恕了他的极刑,缓缓的说,“张行成,念在你是被勒迫的从犯,杖责就免了,你将勾搭田弘遇的罪过照实的写成罪行,由我上报陛下,交由陛下发落。”
方原虽有崇祯在身后撑腰,但新官上任,凡事还是要按着端方来,滥用暴行既不能服众,也不是他的气势,“就依景杰的吧!来人!将李达拖下去杖责一百。”
方原的目光落在张行成的身上,李达是铁定活不了了,但有张行成这个千户的招认也是一样,“张行成,你勾搭国戚田弘遇,可知罪?!”
老二这个名号实在不雅,方原立即改口成了老三。
方原晓得如果由秦展来打,杖杖落在实处,李达是十之八九就没命了,但这也是李达自作自受,看不清风向,又没有背景,还敢将事儿做绝了,死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