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眼下虽已萌死志,但终归是不甘心就这么败给了方原,打心眼里还是想再找块地盘东山复兴,前去登州府,就是最好的前程。
郑森总不能当着麾下将领杀子,便放开挣扎的郑经,郑经一下逃出大堂,躲在乳娘的身后,不敢再去靠近可骇的父亲-郑森。
郑森再望了望董氏的尸身,沉默了一会,问道,“可我已与夫人约好了同死,这......”
郑森心知肚明,夫人的死和方原是半毛钱干系没有,刘国轩的这番安抚就是在东拉西扯,但总归是找到台阶下了,忙说道,“好,好,我派人安葬了夫人,立即撤离台湾岛。”
刘国轩悄悄垂泪不止,沉默了很久,终究昂首说道,“天下之大,独一能给郑总兵供应报仇机遇的,就只要大明朝廷了。我与方原血海深仇,大明朝廷也对方原恨之入骨,我们能够和大明朝廷结合,共同对抗方原!”
战事溃败至此,败局已无可挽回,刘国轩来或是不来,在郑森看来已是普通无二的结局。
郑森悄悄思考过,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这点战舰还不敷给施琅塞牙缝,也守不住鹿耳港。方原的雄师已冲破台中,会在一,两日内进抵台湾城下,郑氏的没顶之灾已在当前。台湾是守不住了,观光,你还是去自谋前程吧!”
在一今后,郑森率众撤离到赤嵌城,与赤嵌城的郑军汇合后,集结鹿耳港统统的残存战舰四十艘,商船五十艘,载着军士解缆。
他是毫不肯屈居人下的,就这么去投奔朝廷,立即就会从一方霸主,变成仰人鼻息的打手,郑森是毫不认同。
刘国轩耐烦的劝说道,“朝廷的软肋在海军,对方原的海军更是畏之如虎。郑氏乃是独一精通水战,能与方原一战的权势,朝廷是不能不重用。我们可北上在威海卫登岸,然后派出使者与朝廷谈判。郑氏愿替朝廷镇守京畿海疆喉舌-威海卫,抵抗方原的入侵。但朝廷必须仿关宁军,划拨登州府作为郑氏的基地,不无能与登州府的军政事件,并每年支拨郑氏一百万两银子用于海军的打造。”
军情如火,那里还不足暇由郑森去安葬董氏的尸身,刘国轩焦急的说,“不成,夫人的尸身能够交给府里的下人安葬。郑总兵必须立即带着小仆人撤离,若施琅的海军追击到鹿耳港,便真的上天无路,上天无门。”
目前郑森的权势全在金门岛集结,要全数撤去福建,现有的战舰、民船明显还不敷。方原、施琅的追击随时能够杀至,也不敢在金门岛上多担搁。郑森立即掳掠了金门岛岛民统统的民船,强征了三百艘民船,连同金门岛民储备的粮食全抢了个一干二净,这才载着军士浩浩大荡的分开了金门岛,前去福建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