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荆轲刺杀秦王，阿谁自发得胆气实足的秦舞阳还没见到秦始皇，就吓得尿了裤子。这个牛三明知是去自投坎阱，不胜利便必死无疑，临场之时，吓破胆是大抵率事件。
景杰明显与他想到一处去了，问道，“老迈，还是趁着孙传庭南下之前，先攻陷凤阳城吧！城里的五万守军，另有个精通军务的黄得功，真的是围城军极大的威胁。听任这么个庞大的威胁在身后，还如何和孙传庭决斗？！”
景杰点了点头说，“是，除了流经城内的淮水，陆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他沉吟着说，“老三所言甚是，这一起前去凤阳城有三日时候，要抓紧练习这个牛三，以免到时候暴露了马脚。”
“我军有没有缉捕到的探子？”
他和史可法固然一个阉党，一个东林党，但本质上倒是一类人，都是志大才疏的忠臣！
这两个军事打算是各无益弊，方原一时也难以衡量。
景杰一听便知方原这一招引蛇出洞之计，他令军士将牛三，另有其家眷押到其他军帐安设，这才弥补说道，“老迈之计甚妙，但有些细节还需考虑。马士英、黄得功，一个是混迹宦海十几年的老油子，一个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凭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卒，想瞒过他们的目光，难上加难啊！另有，城中放出了几十个探子，只要这一个小族一人安然无事的回了，可不成疑？马士英、黄得功会不会严加逼问这个牛三面见孙传庭的细节，乃至拷问孙传庭和其麾下诸将的边幅，言行举止？另有，孙传庭要联络凤阳城表里夹攻，必定该有根据，或是信物，口说无凭，城内凭甚么会信赖？”
景杰得知了两边构和终究分裂的谍报，便请方原到了凤阳府的沙盘舆图前，指着宿州以北的徐州，另有宿州以西的淮安府，“老迈，既然构和分裂，孙传庭随时能够南下援救凤阳城。孙传庭南下有两条线路，其一是经徐州直插凤阳府，正面替凤阳府得救；其一是从淮安府南下扬州府，迫使我军东移应敌，此乃围魏救赵之计。”
方原自问之前还是将这一出反间计想得太简朴了，完整低估了马士英、黄得功的智商，幸亏景杰提示得及时，不然今次又要犯下大错。
“有，夜间常常有探子趁夜出城，走水路往北去了。”
景杰摇了点头，缓缓的说道，“不，老迈，这临时磨枪，能不能瞒过马士英、黄得功也是未知之数。既然假装难以过关，不如我们将计就计，使一招计入彀，勾引马士英、黄得功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