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杰低了目光,深思不语。方原这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但实在是不是要令他送独一视为亲生女儿的景玲前去王府当人质呢?!
方原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该是读书习字,学女红的春秋了吧!一个女儿家,成日呆在杀气重的虎帐,由那些大字不识的大兵、老妇照看如何成?!”
马士英是个宦海老狐狸,早风俗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戋戋一个小卒牛三在扯谎如何能够瞒得过他的双眼?马士英几近略加查问,就看破了牛三带回的假谍报。
景杰赶紧诘问启事,方原持续说道,“军情如火,凤阳城朝夕可下,孙传庭若要救济凤阳,应当星夜出兵南下,岂会还不足暇去淮安府和我构和?孙传庭身为一代名将,该知玄甲军早就在凤阳占尽了天时,以逸待劳,他是千里奔袭作战,不管战力,体力,士气先就弱了几分。在这类战局下停止决斗,对他是相称倒霉啊!”
麾下诸将这一个月来,被玄甲军架设的百门火炮轰得是晕头转向,连睡觉也不安生,一夜三惊,早就想真刀真枪的和玄甲军大干一场,宣泄压抑的肝火。
其一,马士英之前撤了凤阳的核心防备,只困守一座凤阳孤城,早就引发了军中诸将的不满,怒骂他贻误军机、窝囊废,不早死的老狗的不在少数,乃至另有几个脾气暴躁的,直接总督府大门给砸了。
方原俄然问到了养女景玲,景杰是微微一怔,他虽摸不清方原的心机,但还是照实的答了,“在太湖军事基地,由亲兵、虎帐做庶务的老婆子照看。”
方原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机,发笑说道,“老三,你不会以为我是想扣押景玲做人质吧!呵!那真是你太多心!”
黄得功早就憋出了一肚子火火气、怨气,天然是偏向于反击,砍几个玄甲军的人头来泄愤。
他想都不想就将牛三给砍了,然后找来了黄得功商讨对策。
这类公开犯上的行动,的确就是没法无天。但马士英还是大局为重,强忍了下来,并未究查砸门的甲士。
但他却架不居处有的军方将领都叫唤着出战,起码上千人将他的总督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若不是黄得功亲身率兵拦在总督府门口,不准麾下的军头犯上,这些甲士早冲进总督府了。
景杰思来想去,景玲的年事也垂垂大了,一个少女留在王府交给方原培养,总赛过呆在虎帐和一群大兵成日见面,成何体统。至于方原是不是有扣押景玲当人质的心机,那也无关紧急,归正他对方原是忠心耿耿,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