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朝刘裕之前,禅让之君另有能保命的;自刘裕杀了禅让的东晋天子以后,若不是父子间禅让,凡是禅让之君没有一个能活命的。
朱慈焕被他一碰,吓得浑身一颤,几近要站立不稳。
方原叹声说道,“王爷啊!莫非有实权的天子就必然能善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理,王爷应当心知肚明。汗青上改朝换代,宗族族灭,血流成河,莫非那些亡国之君没有实权?”
马车回城途中,方原侧头见朱慈焕神采凝重,嘴唇也在微微的颤抖,一下便猜中了他的心机,笑了笑道,“王爷,回了城以后,典礼结束,由你来发言。到时候说些甚么,你该早有筹办吧!”
只要朱慈焕坐上了这个傀儡亲王,乃至傀儡天子,将来就是风头不对劲,想禅让皇位给方原,那也是凶多吉少。
朱慈焕前来凤阳之前,当然是筹办了如何发言的,乃至早已倒背如流。但,方原不给他这个机遇,他岂敢开口?
方原怔怔的凝睇着他,缓缓的缩回击儿,令马夫抬高马车返城的速率,节制在两刻钟以内。
方原侧头冷冷的望着他,盯得贰内心寒意陡生,如同坠入冰窟,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王爷,我再说一次,我毫不会称帝。大明将来的天子,是你!”
阅兵的马车走到绝顶,遵循法度,会再次返回凤阳城门,此次阅兵便算是结束。
方原发笑道,“好,等我归去与你皇姐商讨后,就这么定了吧!”
景杰怔了怔,立即拱手应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