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意他还是唯唯诺诺的心有顾忌,并无半点天子的气度,不由得发笑道,“皇弟,你是监国亲王,将来的大明天子,摄政王都不能罚你,皇姐就更无权罚你。实在此次驸马需求的军粮是二十万石,你务必尽快凑齐,亲身送到山东去。”
高鸿图是南都城的重臣,公主说摈除就摈除,朱慈焕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不到半个月,方原手札里所需的二十万石两军就凑齐了,连同南直隶各州府送来的官粮,乃至还多出了五万石粮食。
公主冲梁嬷嬷道,“梁嬷嬷,王府事件就交给苑夫人了吧!我会留在金山寺替驸马和玄甲军祈福,日日在金沙寺望着驸马的兵马班师返来!”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胡总督,阿谁高鸿图不必打死了,打死了反倒成全他的名声。打个半死,赶出南都城,高氏后辈三代以内不得任命。”
公主微微一怔,盈盈走到朱慈焕跟前,直直的瞧着他道,“皇弟,我令你去江南大书院遴选青年才俊仕进,替代那些老朽不堪的庸官,就是干与你任免官吏的权力?!既然驸马要皇弟在南都城监国,我岂会领受南都城?!”
公主冷冷的说道,“皇弟,我们是姐弟,摄政王又应允了方瑜与外甥的婚事,那就是亲上加亲,我本不想如此威胁与你。只是,你实在是太不争气!”
梁嬷嬷问道,“公主,我们何时回姑苏府去?!”
因火线军情告急,郑芝豹这支玄甲军已是看管江南最后的兵力,公主还是将之派往了山东疆场,援助方原的作战。
长江沿岸,升任镇江知府的宋青在早备好了一百艘过江的商船,源源不竭的往江北运送粮草。整整花了三日的工夫,才将统统的粮草全运送过了长江,然后持续北进前去山东。
朱慈焕这才对她的话信了九成,微微松了口气,拱手道,“皇姐,我,立即就调集南京的官员、富商、豪绅筹粮。”
公主起家走出几步,俄然又止步,转头过望着朱慈焕道,“皇弟,摄政王令你开府选材,不是令你用那帮早被宦海腐蚀的庸官,混官!你还是去江南大书院遴选一些青年才俊,然后渐渐替代南京宦海的庸官、混官吧!”
公主说道,“是,摄政王见你运送军粮,必定会更加信你,你就不必一再担忧监国亲王的位子不保。我会安排郑总兵派两万军士保护你一起前去山东。”
朱慈焕被她厉声呵叱,吓得连连摇手道,“皇姐,我,我是真不知情啊!”
朱慈焕与她目光对视着道,“皇姐,你若不想领受南都城,派出数万军士前来所为何事?!莫非不是在打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