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晤的地点定在济南府的平原县,既是在方原的辖内,也离京畿的河间府较近,能够随时策应,是一个两边都能够接管的会晤地点。
崇祯岂能听不出方原的话里有话,双眼掠过一丝不悦之色,继而说道,“驸马的摄政王之名也不好,驸马本就是大明的擎天一柱,为甚么叫摄政?朕以为驸马就该堂堂正正的办理大明军政事件!朕即位二十三年,想当一个明君,却搞得天下大乱,流寇四起,端赖驸马这些年来南征北战,将大明江山从绝壁边上拉了返来。”
崇祯此时对他的恩遇太过,以后要他承诺的前提必定更难以回绝。崇祯这是将先礼后兵的伎俩玩到了极致,反倒令方原生出一种不安闲,但还是不置可否的坐了。
崇祯先是对着世人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套话,举起酒杯与世人共饮了一杯,这才冲着方原说道,“驸马,吴越王也没空来见朕?”
崇祯一听监国亲王四字,微微一怔,但还是浅笑着道,“驸马,监国亲王这个名儿不好,甚么叫监国?现在的太子倒行逆施,不配君临天下。吴越王就该堂堂正正的当大明太子,将来担当大明江山。”
崇祯扣着这个字眼,就是要方原放弃虚君实相制,回到君主制的范围来谈。只要方原同意回到君主制,崇祯会将大明的军政事件交由方本来主管,方原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明第一权臣。
周遇吉只能遴选了三千晋军中的精锐伴随崇祯南下,而在河间府与济南府交界之处集结五万晋军,一旦有变故,立即南下策应崇祯。
他金口承诺废了朱慈烺的太子之位,改立朱慈焕为太子,也是对方原的一种让步,令方原放心。当然,在方原看来,崇祯当众承诺册封朱慈焕为太子,也有诽谤方原,朱慈焕这对师徒的心机。
方原到了崇祯面前,一个老丈人,一个半子,一个君,一个臣,自从当年紫禁城一别,已有五年未曾会面。
既然身为父皇的崇祯已承诺令朱慈焕担当太子之位,将来担当大统,朱慈焕另有甚么来由非要当甚么监国亲王?若朱慈焕那方的设法有了变故,方原的虚君实相制还和谁来玩?
君臣同坐一把椅子,这不管如何就天大的恩赐,崇祯令新添了一把椅子,就在他的龙椅之侧。
一个月后,崇祯派刚正化正式知会了方原,会御驾亲征,与周遇吉的三千晋军一同南下济南府,与方原构和。
“郡主如何行?公主是朕的女儿,驸马也是大明的王爷,朕的娘家孙女如何能是郡主,必须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