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坐在龙椅上,直直的盯着公主。公主此行明显是带着方原的话前来,比起嫡亲之乐,身为帝王的崇祯更在乎方原此时现在的态度,便强压着思女之情,面不动容的道,“娖儿,平身吧!驸马托你带来了甚么话儿?之前朕在山东的发起,驸马应允了?!”
坤兴公主叹道,“父皇,驸马答允过女儿,毫不会弑君,也不会逼死母后,仍会以天子、皇后之礼相待。”
洪承畴朗声道,“陛下,方原不过是假道灭虢之计罢了,若放了玄甲军进入京畿,方原调转枪头攻打都城,便万事休矣!”
崇祯沉吟了一会,终究开口道,“好,就这么办了!”
待周皇后、公主母女叙过旧情以后,公主又冲崇祯恭恭敬敬的下拜施礼,“父皇,女儿受驸马的拜托,前来问候父皇身材安康。”
公主的话是深深的震惊了崇祯的心,之前的恼羞成怒也垂垂的消逝,规复了一贯的安静。
公主捡回了一条命,昂首望着崇祯,哭泣道,“父皇,我信赖驸马毫不会主动打击京畿。女儿临行前,驸马也说了,若两边对和谈存在争议,便求同存异。两边先不要再内哄,待合兵处理了关外的满清,处理了大明的亲信之患,厥后再坐下来渐渐和谈也是不迟。”
“父皇啊!你抚心自问,现在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么?大明天下在几年前早就亡了啊!当今的天下之以是没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不过是驸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安定的!若驸马铁了心要篡位,父皇能禁止,我又能禁止?”
崇祯提起剑冲上前,恨不得一剑刺死了面前吃里扒外的坤兴公主,却被周皇后、刚正化二人死死的拦住了。这一剑如果刺了下去,双便利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只能不死不休了。
坤兴公主轻咬着樱唇,顶着崇祯的肝火,柔声道,“父皇,女儿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敢劝说父皇、母后应允驸马的前提。只是想与父皇说一说,如果不该允驸马的前提,会有甚么结果!”
崇祯深嘘口气,发怒是处理不了任何题目的,只能强压下了肝火,将手中的剑递给刚正化,回身回龙椅上坐了,缓缓的问道,“娖儿,若朕不该允,方原又要想做甚么,便要北上攻打都城了?”
坤兴公主、梁嬷嬷一行人颠末长途跋涉,终究在半个月的车马劳累后,到达了都城。
坤兴公主面对父亲的剑锋,凛然不惧的道,“父皇,两千年前,陈胜吴广就说过,贵爵将相宁有种乎?!谁是君谁是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者就是君,败者就是寇,能当臣已是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