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深嘘口气,冲周皇后再次下拜,“母后,本日与皇兄是话不投机,我先回宫去歇息了!”
她正要回身拜别,身后的周皇后俄然问道,“娖儿,若驸马占了都城,父皇母后能保命,你皇兄能不能保命呢?!”
一个熟谙的声儿在身后响起,“皇妹,你回宫了,如何不知会我一声?”
公主起家望着他,此时的朱慈烺比之之前在高邮卫时的意气风发,早已沧桑、蕉萃了很多。看来权力才是最好的保鲜药,自从被赶下监国太子之位后,乃至随时能够太子之位不保,朱慈烺明显颓废了。
公主微微一怔,周皇后俄然问了这个话儿,实在就已经将投降方原当作了挑选之一,她是爱子心切,必必要为儿子谋一条活路。
朱慈烺对她超出兄妹之情的豪情,她是心知肚明,在这个关头,她还是不想去招惹费事,不冷不热的道,“本来是皇兄,好久不见了。”
公主双眸掠过一抹黯然道,“皇兄,这些年还好么?”
朱慈烺听了是为之语塞,公主这番话既是呵叱朱慈烺,更是说给周皇后听的,再次说了然方原的态度,先灭了关外的满清,再与大明朝廷和谈。若大明朝廷执意要给满清护门,就莫怪方原违背人臣之道,出兵讨伐朝廷。
周皇后与坤兴公主数年不见,未曾想到现在的女儿早已深具母范天下的风韵气度,阐发天下局势乃是一针见血,令她是大为惊诧。起码能够证明,方原从未压抑过女儿参政理政,不然,女儿那里会晓得这些内阁大学士也说不出的大事理?
他成心偶然的提到了方原,公主立即换做了正容,“皇兄,你这是以讹传讹。驸马的一门小妾,划一是他的荆布之妻,在我之前就进了方家。另有一门,是因我无子,亲身替驸马选的妾室,要令方家后继有人。驸马对我很好,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从未违逆过我半点,皇兄不必担忧。”
这一日,公主和周皇后正在宫后苑赏识山川,母女俩闲谈着这些年来的趣事儿。
她接过了令牌,强塞在朱慈烺怀里,“好好留着,将来或许能派上用处!”
公主嘲笑道,“忠臣?我来问你,大明最大的仇敌,是不是是关外的满清和关内的流寇?”
朱慈烺伸了伸胳膊,强作笑容道,“没甚么好不好,就在后宫闲逛,混日子呗!皇妹,方原还娶了两房小妾,还将你扣押在太湖基地,你这么些年刻苦了吧!”
久久不说话的周皇后俄然开口道,“娖儿,陛下、母后也是担忧驸马会假道灭虢,趁机兼并了都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