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收缩战线的建议与方原是不谋而合,在山西建立一条近似于关外宁远-锦州的防地。以宁锦防地的坚毅,能耗损满清长达2、三十年,尚且不能冲破,流寇的矫捷力远远不如满清铁骑,必定是越不过山西防地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一百骑直冲到方原的面前,方原这才看清,这支明军挂的是‘周’的灯号。
直到运粮雄师全数度过了黄河,进入陕西境内,方原这才跟着后军与周遇吉告别。
来人纵马到了方原前,立即翻身上马,冲方原行了个军礼,“监军大人,周某来得迟了,令大人吃惊。”
一起上,每过一处要塞,周遇吉便会毫无保存的向方原阐述该地如何稳固城防,驻扎多少军队,与邻近的两个要塞如何协防,在防备亏弱,流寇能够交叉处扶植多大范围的军堡。
周遇吉令五千军士分红五个千人营,在运粮队的四周充当保护,南行了一日一夜。
方原在脑海里一搜刮,便知这个灯号的来源,此人便是崇祯末年,都城沦亡之前,在宁武关战死就义的名将,时任山西总兵的周遇吉。
周遇吉望着劈面而来的宣府军,恨得咬牙切齿,“王承胤这个狗杂碎,竟然敢勾搭奸商,与押送军粮的监军大人脱手,想造反了啊!”
方原忙上了马,拦在他跟前说,“周总兵,等我押送了军粮去陕西,自有体例清算王承胤、范永斗的体例,眼下还是稍安勿躁,逼退他们就行,牢记不要火并内哄。”
方原听了大喜,连宣称是,“周总兵的建议好,非常好,为甚么不直接去处陛下建言?”
周遇吉低声说道,“监军大人,实在我早就想向陛下上书,将抵抗流寇的防地从陕西后撤到山西,依托太行山脉的地形,从龙门、绛县、霍邑、太原,大同到宣府,建立一条连缀五百里的防地,停止流寇从山西突入京畿。只要流寇胆敢绕过山西,从河南北上,山西诸军南下立即便能端了流寇河南的老巢。”
更令方原刮目相看的是,他全无官僚风格,在山西没有涉及流寇烽火的时候,还居安思危,亲力亲为的考查地形,提出防患于已然的建议。
周遇吉忙说,“监军大人,此去陕西路途悠远,今次的军粮运输干系到秦军入京畿的大事,我会率军沿途护送大人出境陕西。”
周遇吉面现难色的说,“放弃陕西的话,只要监军大人你敢当着陛下的面提及,朝臣的非议,令我是不寒而栗啊!唉!”